俞眉远嘤咛两声，脑袋像灌满温泉水，没了多余的动机，他的手藏在水底下肆意而为，她衣裳贴身滑下肩头，浮在水上的玉白肌肤挂满晶莹水珠，出现淡淡粉色，像莲花。

“小霍叔叔。”俞眉远用手肘撞了撞霍铮，笑得像朵花。

俞眉远便明白他未尽之语，捶捶他的肩，也没再多说，顺服地靠到他胸口，他的心跳声在四野炸响里仍然清楚，叫她迷恋。

“别弄，怪痒的。”俞眉远转头避他的指，脸有些红，分不清是醉的，还是因这池间热气。

两个小女人一愣，又施礼：“叔叔好。”

他说着将她双腿盘到本身腰间……

七年未归，兆京大变样。

满庭笑语不竭，霍铮悄悄把俞眉远揽到怀里。

魏东辞已经八岁，穿戴崭新的青云袍，长发高高束起，别人瘦个子却高，看着像个少年，小大人似的成熟，是四个孩子里年纪最大的。小梨儿只听他的话，黑虎又只听小梨儿的，至于左一江，这孩子脾气古怪没甚么朋友，倒与东辞投缘，故四个孩子中，魏东辞成了头儿。

泉水温热，叫人通身暖融舒坦。俞眉远被他圈在胸前逃不得，她便朝他脖颈咬下以示抗议。不轻不重的力道让霍铮又麻又痒，他眯了眼，目光在水雾里愈显迷乱。池水被划开，他抱着她在水中走了几步，将她抵在池边，用力捧起她的脸，将唇压上。

一只手圈上她腰肢，缓缓抽开了系带，光鲜丰富褶裙落地，她身上便只剩下轻浮的素丝里衣。霍铮笑了一声，拦腰抱起她。

霍铮低头，看她语笑晏晏，还是旧时端倪，只是添了为妻为母的和顺，纵是冬雪十里，也冷不掉心头暖意。

“但是我娘说宫里端方大，如果走错了处所是要砍头的！被我娘晓得了又要罚我抄书了！”蓝裳小女人攥紧了红衣小女人的袖子。

孩子们跑远了，霍铮便牵起她的手，笑道：“阿远，我们逛逛。”

……

俞眉远听得乐了，冲两人招手。

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叔叔，这里头可差着辈分呢。

“我叫姜桑梓。”

两人异口同声。

红衣小女人不屑：“你到底是怕砍头还是怕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