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长公主夫家安远伯府的嫡女嫁了御史中丞的长孙，二皇子与程尚书很轻易就能猜到背后是谁。

建文帝当庭大怒，当即叫刑部与大理寺协同严查此案！

裴承允拿起铃铛绣球逗他玩了半晌，他才暴露笑容。

秦王的确忠心，可他忠的是建文帝，不是这江山社稷，更不是百姓百姓。

也幸而建文帝对此案高度存眷，刑部与大理寺相称于半透明审判，叫故意人连小行动都无处遁形。

裴西岭转头看他，冷声开口：“要不要为父开个小门，以供你更便利出入隔壁？”

而程尚书也不逞多让。

云川侯世子侵犯良田百亩失实，草菅性命也失实，且不知是刑部查得深还是程尚书那边证据给得足，还顺带查出了他曾暗害同窗致其残疾无缘科考，以及逼迫百姓等劣迹。

“尸位素餐！读书人之耻！”裴承州非常气愤，“秦王世子当初真是没说错，这群人占着位子也便罢了，竟能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的确毫无人道！”

若鞭策过快陈迹太重，反而要叫上头那位狐疑是否另有隐情，倒霉于程尚书科罪。

裴承允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意义很较着——说得仿佛你有似的。

裴承州挑眉一笑：“哥有主了，也很快就有媳妇儿了，不像你，啧啧……”

当初此事不知为何被压下，现在终究被御史中丞当庭揭穿。

传闻听到这个动静的云川侯直接就晕了畴昔，建文帝也没放过他，以教子不善为由，直接降侯为伯，而后只剩云川伯。

几人都点头。

话落，他反应过来了甚么，没再说话。

糕糕好不轻易够到他的手，却没再瞥见碎屑，不由瘪了瘪嘴，有些委曲，眼睛还盯着裴承州吃着点心的嘴不放，不幸巴巴的。

见糕糕眼睛发亮地使力去够本身沾着糕点碎屑的手，裴承允快速拿帕子擦了洁净。

裴羡沉默了半晌。

此案非同小可，建文帝大怒是普通，克日连都城都有些风声鹤唳，大师说话声都小了很多。

传闻是因为他那外出游历的幼孙路过江陵，偶尔从百姓的怨声载道中得知此事，几番查探失实后便赶快回了都城，禀报此事。

“克日无事少出门。”裴西岭对他们道，“他们不难猜到是我，若狗急跳墙，你们恐有伤害。”

——因为两报酬对方供应的证据都过分齐备，叫刑部省了很多力量，只需探查真假便罢。

见裴承州转而问起了此案细节，裴羡也有些感慨：“传闻本日早朝时秦王还在为程尚书粉饰罪恶，我原觉得他坦直有为，是个真脾气的人，未想他竟也只论亲疏非论是非。”

裴承允神采也带着凝重：“若坝建得无缺，本年许便不会有此一难。”房屋财物损毁倒是不要紧，可上百条性命，竟说没就没了。

江陵本年又发过一回水患，当时大师皆觉得是天灾，朝廷该调派应援的人和物质也早早去了江陵，没人提起过这场水患的启事，实则倒是三年前工部督建堤坝时偷工减料，才致大水冲毁堤坝，损毁房屋无数，更死了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