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如御史中丞等在叛军面前果断不降，保护天子的也得了很多封赏，大皇子招揽的那些人被措置后空出了些位子，建文帝瞧着合适扎眼了便顺势将这群人塞了出来。

裴西岭也不由点头。

赵瑾点头：“只是对秦王的死有点……表情庞大。”

“……我晓得。”

“当今……认了？”

御书房外，建文帝刚走出来，便看到行动仓促的四皇子劈面而来。

他不知站了多久，手都冻得通红。

不知他究竟与建文帝如何谈的，最后传出来的说法是他要为父守孝，三年后才袭爵。

本日早朝百官非常活泼，即便昨晚没睡多久都非常激愤，不带脏字的抨击能够早就去投胎了的大皇子，更对其他党重拳反击。

五皇子顿了半晌，才道：“父母爱子，为之计深远。”

一个早有反心且付诸行动的儿子，需求以绝后患。

晓得秦王他杀的动静后，五皇子便立即去了乾清宫。

裴西岭这才点头。

“不成辱君。”裴西岭不附和志。

那裴承珏三年后便能够再插手科举了。

“这是他的挑选，也是最该做的挑选。”裴西岭道，“秦王世子大有可为，不该被他扳连。”

“认了，当场为二弟昭雪。”

建文帝面庞更冷了几分，悄悄听着百官气愤的参奏。

今后……仍然不成限量。

裴西岭回了府，就见赵瑾一脸庞大。

秦王世子剿除叛军有功，直接袭爵，在原有封地的根本上又加了一个府。

建文帝寂静了半晌，才轻叹出声：“是啊……”

看着他的背影，建文帝眼神庞大：“这几个孩子……都是好的。”

五皇子踌躇了一下，站在他身侧，却不知该说甚么，顺着他的视野望去，恰是刑部的方向。

秦王世子不知听没听到动静，一向没转头，连身形都没动一下，像尊雕像般定定站着，笔挺的背影孤寂得短长。

秦王世子沉默半晌，蓦地嘲笑出声：“我拼了命换来的军功，倒不必便宜他了！”

五皇子点点头：“也是，皇叔夙来好面子，大略不肯你看到他狼狈模样。”

“不去。”许是久未说话的原因，秦王世子声音有些干涩。

秦王世子正站在雕栏处遥眺望着远方，不知在想甚么。

“谢父皇！”

秦王……用心良苦啊。

——目测大理寺这个年都要过不好了。

话是这么说，他眼眶却红得短长。

“对了，传闻秦王自认的罪行里另有谗谄……二弟，这一条？”赵瑾问。

那不是他最喜好的儿子，却总叫了他父皇二十多年，对他之死痛心在所不免，可若再来一回，他还是会如此挑选。

贾安两位御史忠肝义胆，捐躯成仁，赐封其为太子少傅，前者追赠谥号文忠，后者追赠文正，极尽哀荣。

乱臣贼子措置了，接下来便是封赏功臣。

这是实实在在的好处，也叫百官看得清楚——秦王是犯了事，但他死了，而秦王世子没有受他半分影响，还因着平叛有功被建文帝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