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本身的声音：“儿子……记着了。”

六皇子晓得她手里人很多，乃至也拉拢到了一些朝臣，却全然不知竟有如此之多。

“自作多情。”温昭仪唇角轻扯，似讽刺般开口，“用我的命换你冷心绝情？你觉得我如你普通……普通豪情用事么？”

不知是哀痛还是旁的甚么，六皇子额角青筋都模糊跳动着，眼泪接连落下，却挡不住那一片赤红。

这番话叫她体内朝气流失得更快了些，连握着他的手都垂垂没了力量。

六皇子也扯了扯唇角，笑容悲意尽显：“好……”

在听到六皇子的声音后，偏殿内的皇后等人闻声看去，脚下也移开一些，暴露床榻上闭着眼睛，气味微小的温昭仪。

六皇子会心，忙握住她的手。

不知是远亲情怯还是决计回避，他此时现在脚步沉重的再挪动不了半分。

话掉队他又笑了笑，通红的眼眶里水光闪过：“可若叫母妃以命成绩我夺嫡之路，那位子不要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