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六部都是实权，可京郊大营也实权也不小呢，还是重中之重的兵权……

“哈哈哈哈哈——”

见糕糕写了“六合玄黄”，快意便写了“宇宙洪荒”，除此以外，他们还不约而同加了几个字。

说罢，她眼睛转了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改……改……”卡了半晌，她更严厉地开口，“改了，那就是好孩子！”

“千字文都学了一半啦！”快意眉梢对劲，“会识字，会读书。”

裴承志的事是杜琦奉告他们的，还顺带踩一捧一夸了把裴羡，未想糕糕倒是记得牢。

“童言童语却恰能直击民气。”建文帝摆手叫她坐下，“小小年纪能看得如此通透，可见你伉俪教养极善。”

——看到那稚嫩而不失敬爱的“皇上万岁”和“大齐永昌”，建文帝又是朗笑出声。

赵瑾含笑谦善几句。

听到最后一句话，建文帝眉梢微挑：“哦？”

赵瑾手动了动，一时不知该捂脸还是捂快意的嘴。

建文帝闻言正要说话，快意却皱着眉头开口：“教子有方？那女呢？”很较着这句她听懂了。

“皇上——”皇后刚开了个口，就被建文帝摆手制止。

皇后笑了笑：“平阳侯铁面忘我，在他手底下历练，小六怕是都偷不得懒了。”

她偏头时正对上柔嘉长公主的眼神，两人俱是笑而不语。

快意不晓得甚么叫情面油滑，但面上很能唬人：“那当然啦，你有不懂之事，可来问我。”她抬起下巴。

“这就对了。”快意松了口气，“只如果为叫长辈成为更好的人，长辈罚长辈有何不成？快意常罚父亲，父亲还说快意罚得对呢！”

皇后问道：“御史又参安阳郡王了？”

“御史如有由头，恨不得本身提鞭子替小六打归去！”提起前朝，建文帝也糟心得很，转眼瞥见赵瑾，倒是有了主张，“京郊大营空虚，便叫小六去平阳侯手底下历练吧。”

建文帝笑了一声，随口问道：“那你说，家中有长辈出错，该如何待之？”

见他们谈天告一段落，赵瑾适时起家请罪：“冲弱年幼，童言童语当不得真，能得皇上一笑便是他们的福分了。”

建文帝挑眉看着他：“谁起的名字，倒成心机得紧。”

晓得赵瑾随后还要去赵府，柔嘉长公主便先告别了。

“不要笑！”快意急道，“我说的都是大事理，有甚么好笑！”

不管建文帝是想眼不见为净，还是真有谋算，此事对六皇子都不能算糟。

建文帝叫宫女摆上笔墨，叫快意和糕糕写几个字瞧瞧。

他话落，殿内沉寂一瞬。

这但是光亮正大的机遇。

“我们的名字当然是父亲母亲起的啦！”快意一脸“你真笨”的神采。

他们也不怕生，提笔就写了起来，架式摆得实足端方得体，笔下的字却歪歪扭扭，也就是个能辩白出来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