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糕糕写了“六合玄黄”，快意便写了“宇宙洪荒”，除此以外，他们还不约而同加了几个字。

皇后问道：“御史又参安阳郡王了？”

笑声乃至都能传去鸾凤宫以外去，任谁都能直观感遭到他的好表情。

“是……”建文帝止了笑意，点头应道，“的确如此。”

“皇上劳计万民，自是辛苦些，有些人或事便瞧过便罢，活力可不值当。”

娃啊，老父亲被你卖得裤衩子都要没了！

“平阳侯教子有方，忠君爱国啊！”

她偏头时正对上柔嘉长公主的眼神，两人俱是笑而不语。

建文帝闻言发笑，眼神却意味不明：“你说的极是。”

建文帝闻言正要说话，快意却皱着眉头开口：“教子有方？那女呢？”很较着这句她听懂了。

“长辈居长，长辈罚之，难道叫人诟病犯上狠心？”

快意这一遭，是误打误撞创了谁吧？

见他们谈天告一段落，赵瑾适时起家请罪：“冲弱年幼，童言童语当不得真，能得皇上一笑便是他们的福分了。”

听到这话，殿中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御史如有由头，恨不得本身提鞭子替小六打归去！”提起前朝，建文帝也糟心得很，转眼瞥见赵瑾，倒是有了主张，“京郊大营空虚，便叫小六去平阳侯手底下历练吧。”

建文帝听到他有条有理的话也非常不测：“倒是有理。”

瞥见皇后惊奇的目光，赵瑾抿唇轻笑。

内阁六部都是实权，可京郊大营也实权也不小呢，还是重中之重的兵权……

建文帝本日笑的次数格外多，世人察言观色，也随之轻笑起来。

——看到那稚嫩而不失敬爱的“皇上万岁”和“大齐永昌”，建文帝又是朗笑出声。

赵瑾垂眸听着，心下却有了计算。

听到最后一句话，建文帝眉梢微挑：“哦？”

说罢，她眼睛转了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改……改……”卡了半晌，她更严厉地开口，“改了，那就是好孩子！”

“童言童语却恰能直击民气。”建文帝摆手叫她坐下，“小小年纪能看得如此通透，可见你伉俪教养极善。”

皇后和柔嘉长公主眉头也微皱一瞬。

建文帝也不至于同个还没他年龄零头大的吃奶娃娃叫真，反而很有兴趣地同他们聊了起来：“你仿佛很懂情面油滑？”

赵瑾眼神一顿。

“晓得朕劳计万民，自家人却上赶着扯后腿。”建文帝冷哼一声。

“皇上——”皇后刚开了个口，就被建文帝摆手制止。

裴承志的事是杜琦奉告他们的，还顺带踩一捧一夸了把裴羡，未想糕糕倒是记得牢。

“再大的长辈出错也要罚！”快意小脸顿时严厉起来，“人本不该出错，若犯了，那就要改过，改过才气更好！若不奖惩长辈，如何能叫他们知错就改？若不知错就改，如何能变成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