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定他了，承认他了！

只是在江临子心中，好似这天下百姓、门派兴衰始终重于她。

她大义凛然地回过甚，踮起脚尖环着脖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九百年前的凝绝固然不是，但现在的方未晚完整可以是啊。

晋/江/首/发，盗文光荣。

在青涛，凡人主阳，灵鬼主阴。凡人死了变作鬼，灵魂浪荡至癸雨榭，入循环再世为人。生生世世，循环不尽，灵魂之力完整干枯方至绝顶。初时的青涛，阴阳均衡，统统都井然有序。

这话刚问出口，他便悔怨。可内心不管如何都想晓得她的设法。

但炎染迷恋尘凡，身后不肯入循环，修习鬼术成为了真气满溢的恶鬼，并将恶鬼之气渡给一众部下，垂垂集结了一支森严的军队。青涛阴气始盛于阳气，游魂越来越多，惊扰了凡世的人类，这才有了修仙门派的鼓起。

但转念想想，这么答复明显矫情了些。

继而，她竟为了他微皱的眉揪起了心来。

看过了离世镜，他又带她去看循环井。

可她恰好又留了那么一本精装书给他，还在上面写他的名字。

“哦……”方未晚点点头，感慨道：“那么挽救天下的路还长呢。现下炎染得了那副不坏的身子，比本来更难对于了。幸亏我们已经捉到一个门神。并且――你做得真的很好，我们几近没有费一兵一卒，就灭了那么多的恶鬼。大抵在当鬼王这个方面，你比我在行多了。如果再如许持续下去的话，或许我们真的能变成皆大欢乐的结局也说不定……”

鸣幽游移半晌，点头道：“我也不知。”顿了一顿，他又问：“如何，你想忆起他？”

他虽躲着她的目光，语气却将心中酸涩透露无遗。方未晚听得鼻尖发酸，又问道：“那你说，我会想起来那些事儿吗？”

鸣幽一怔，转眼便挂上了笑容。

鸣幽停下脚步，耐烦解释：“因为当初的你说，你的力量难以达到。即便我们三人联手，亦没法取别性命。”

原文中，从未提过鸣幽对凝绝的这番豪情。或许当时鸣幽从未说过，她也从未体味。

这答案明显出乎鸣幽的预感。他蹙起了眉头：“那么那本书的结局是甚么呢？不好的吗？”

而对于她，他更是但愿她能够毫无承担，毫无压力地在冥都住下，不去想那些天下大事，因此也未将那些过往讲来烦她。

方未晚看书的时候，就感觉女配角的金手指，开得实在有点大。

讲到这，鸣诙谐了一默：“未晚，留灵泉一条性命，乃是无法之举。前次你灵魂扭捏不定，飘入了离世镜，我本日想起，还是胆战心惊。你我虽为鬼王，却只是灵魂之身。若得一具身材固魂，便不会再等闲分开了。望你不要介怀。待此事弄清，我必亲手告结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