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还是大儒陶松家的明珠，即便沦落教坊司，也不是甚么人都想见就见的。

再搭配上门楣上莲花苑三字，几人不由得暗自点头，这春联绝了。

合法他们筹算鼓起勇气出来问问，门口一个老鸨迎了出来：“敢问几位大人，是用饭还是听曲儿啊？”

胡副提举顿时开口抱怨起来：“这凌川竟然不在门口相迎，未免过分无礼。”

这么说吧，三品以下官员若无特别之处，也难见陶染一面，更不消说听她亲身操琴唱曲了。

一曲舞罢，四名舞姬步入凉亭，别离坐在了四位副提举身边，令四人都略有些局促了，不是他们没见过世面，只是没见过这么初级的，这四名舞姬放到秦淮河去，那就是一等一的头牌。

几人一听，凌川搞了这么大场面，就只是为了要点案子卷宗，当即一个个拍着胸脯表示，非论你凌川想查甚么案子，甚么卷宗甚么质料，都随便调阅。

话说到这里，凌川成心停顿了一下，借机看看几人的反应。

涂副提举赶快回了一句：“我们找人，莲花苑。”

几人也略有些不满，主如果没来过，内心有点虚。

接下来就是你来我往的劝酒环节，在陶染的魅力加持下，酒桌上的氛围很快就变得热烈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世人都有了些许醉意，凌川这才说到了正题。

陶染一坐下就举起了酒杯：“小女子陶染，敬几位大人一杯。”

“对对对，凌兄弟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凌某岂敢僭越，这尊卑之分……”

凌川笑着举杯敬酒，四人从速举杯相迎，才说了几句客气话，屏风前面再次响起一阵琴声。

几句话下来，又是一杯酒下肚，凌川接着说道：“不瞒几位大哥，小弟本来是没甚么兴趣来缉事司做这劳什子档头，不过既然来了，还是要做出点花样来的，可那邬坤恰好又跟小弟有些过节，到处针对小弟，以是小弟有个要求……”

就凭这几人的身份职位，除非是产生甚么古迹，不然这辈子也不太能够跟陶染相对而坐，同桌喝酒。

进到院子里，不远处一个凉亭当中已经摆好了宴席，四人跟着老鸨来到凉亭前，凌川和段西风起家相迎。

那老鸨脸上顿时暴露一副震惊的神采：“哎哟哟，本来是凌公子的高朋，快快内里请。”

出淤泥而不染；

这但是陶染，都城三大才女之一的陶染。

四人跟着老鸨在教坊司里转来转去，每当遇见有人问起老鸨要带客人去哪的时候，她都会神态夸大地说一声，这是凌公子的高朋，然后对方都会热忱地朝几人施礼问好，态度近乎奉承。

歌声在连续串仿佛呢喃般的吟唱中结束，余音未歇之际，陶染从屏风前面转了出来，聘聘婷婷的走向凉亭，朝世人福了一礼：“小女子陶染，见过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