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人都是专业的护院打手,几个伴计那里抵挡的住?
那朱大现在还在床上打着呼噜做着春秋大梦呢,就被贺峥带来的人五花大绑,随便披了件衣服给扔在门口。朱大被捆动手足,在地上滚了几滚就瞥见了贺峥,没忍住,嘴里就不干不净说了些刺耳的话。
当下贺峥就命人去把朱大住的处所给抄了,倒确切抄出一包银子。
贺峥听了也不动气,只捡了一张洁净凳子在门口坐定,再不肯走的。那掌柜的没法,只得回内堂取了账册了。贺峥此次细看,见笔迹皆是新的,又只记到前些日子,这几日的帐也没记上,再看金额,公然记得是五花肉二十五文,瘦肉二十二文,下水二十文一副。心内度量这必是本假账。若问那掌柜,只推说:“这几日忙,还未记上。”贺峥也未几言了,将那账册还他,自往酒坊去。
到了融会坊,舒忱自往面铺去了,贺峥单独一人进了二荤铺。
靠谁都不如靠本身,这句话不管哪个期间都是真谛。贺峥决定还是由本身来措置这件事才行,如果措置不了了,再像娘舅乞助不迟。
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把店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而这一排人墙前面,则是这两天老过来的新店主和一个肥大的男人在说着甚么。
笑话,他们此中也有人是签了卖身契的,虽是卖给了朱大,可连朱多数要被店主卖了,焉知不会殃及本身?
这时大部分的伴计都已起来上工了,见状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极力的拦着人不让往里进:“这是如何了?各位兄弟,有话好好说诶……”
这铺子前面连着一个一进的小院子,朱大和伴计常日都住在那儿。不得不说这朱大确切是个会做买卖的,每天早晨把剩下的猪骨头熬成汤,早上早早的开门卖给夙起上工的人,一文钱一大碗,喝完了还管续。
贺峥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少爷比来有些缺银子,没何如,只得把手头的东西清一清,换些钱来。”
二荤铺既然是低端定位,那走得必是薄利多销的门路了,菜价也并不算贵。肉价定到二十五文一斤,一个月下来将将雇住本钱罢了,若肉卖很多了,说不得还要赔出来些。如此不消几年,怕是本钱也要赔个精光了。
有很多人都自带几个馒头,来这儿喝一碗热汤,暖和缓和的去完工。
言下之意倒是没了朱大,谁知这买卖做不做得下去呢。
赵老板就是那人伢子,姓赵,现在手上已拿了五十两的银票等着跟贺峥银货两讫呢。听了贺峥的话,也赔笑道:“是呢,小的常日里过手的都是些丫环小厮,真没想到另有这福分,能经手朱掌柜如许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