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这般轻贤惠重美色,东阳侯夫人大怒,亲身拎了一根鸡毛掸子,把二老爷打了一顿,并放话说‘你再敢唧唧歪歪,就叫你父亲再揍你一顿’。
工夫似箭,转眼便到酷热隆冬。
东阳侯佳耦就只要一个女儿,及笄成人后,许给了南昌侯府戚家。
东阳侯世子瞪眼训话:“字如其人懂不懂,你娘把你生得这么都雅,你却写的一手烂字,真是丢爹的脸!你给爹好好临帖练字,爹随时都会查抄,叫爹发明你躲懒偷闲,看爹如何罚你!”
“现在大女人栽了大跟头,皇家的门进不去,别的官宦之家,又不敢前来求亲,生生变成了没人要的,啧啧,真是……”深绿色衣裳的丫头又接过话茬提及来。
出了新年,又过一个多月,长达一年的国丧终究结束了。
“出来吧你。”阮明开撂出这句话,然后背动手踱步分开。
他再过三个月,就满整三十岁了,谁也别想再拦着他!
嗯,他这个当爹的,也得给闺女找点事情干干。
阮明开颇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无语吐槽道:“还喝茶?都喝了一早晨了,你还没喝够?”
阮明玉弱弱的辩论道:“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内心却在吼怒,仿佛你写的字有多都雅似的!
此事在阮家不算甚么奥妙,阮明艳内心是窝火的,阮明柔见母亲神采寥寂,也跟着内心难过,至于阮明玉,她在内心大大的鄙夷了一回阮二叔。
“……大女人生来命好,世子和夫民气疼的紧,侯爷和老夫人也宠的短长,把我们二女人妒忌的……啧啧,每次大女人出风头,二女人返来总要发脾气。”穿戴深绿色衣裳的丫头先挑起了话头。
――他要纳两个美妾,尽力生儿子。
姐妹两个玩了一上午,用过午餐,姐妹两个又一起睡午觉,阮明美人小觉长,率先睡醒的阮明玉便去了花圃漫步漫步。
挑好人后,曹氏领她去见东阳侯夫人,东阳侯夫人叹了口气,点头定了下来。
嗯,他爹是行伍出身,打起人来,可不如他娘和顺。
已是春归大地,又兼这日阳光亮艳和缓,非常合适晒太阳。
“……”阮明玉无语半晌,夸大道,“爹,我又不考状元。”
“臭丫头,敢接你爹的短!讨打是不是!”东阳侯世子佯怒道。
阮明玉捧首鼠窜,边逃边答:“我现在就去练!”
入了腊月,离新年便不远了,全都城都很低调,鞭炮不敢放,春联不敢帖,只敢关起门来好好吃喝一顿,胆量大些的,还会在家里听小戏赏歌舞,东阳侯府不敢行犯禁之事,素喜操琴自娱的东阳侯夫人,已快一年没摸过琴弦了,爱听老婆弹琵琶的东阳侯世子,也快一年没饱过耳福了。
眼瞧着两人越说越不像话,跟在阮明玉身边的春雨神采一沉,大步越树而出,口内冷喝道:“你们两个死丫头,胆敢在背后嚼大女人的舌根,是不是都忘了老夫人的叮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