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儿！”世子妃又惊又喜，顾不得血污，扑畴昔抱住儿子就大哭。可哭着哭着，她惊骇地发明，儿子又堕入了昏倒。

世子妃哭得气短声促，老国公爷和世子缠着莫太医说了半天好话，哀告他能不能再掐一次脉，再行一遍针。

世子也祈求：“莫大夫，您的针法不知治愈了多少疑问杂症，就是皇后娘娘也对您赞誉有加。蒙娘娘恩宠，宫里已来了六位大夫，可个个都点头。如果连您也这么说，那……”

“娘！”秦剑喊了一声。

“报应？”世子妃又哭起来，“就报应到我身上吧，老天爷行行好，放过我的儿子，我就这么一块心头肉啊！呜……”

冲一冲？意义是，现在就筹办后事？

“你闭嘴！”老国公夫人狠狠骂他，“你个不要脸的老不死，最荒唐的就是你！如果老天开眼，真收了你这把老骨头，我们倒也落得洁净！偏生老天爷不包涵，都报应到孙儿头上！”

世子妃再次放声大哭，世子的一堆姬妾都在，个个低着头作出抹眼泪的模样。

“唉，老朽行医几十年，这点儿微末本领，都用在贵府少爷身上了。请恕老朽医术不精。”莫太医说着，便拂袖而去。

“呸！好个心胸叵测的下贱婆娘，说甚么混账话！来人，给我掌嘴！”老国公夫人适值被人搀扶过来，听到后暴跳如雷。

秦府。

“上仙您看，犬子这是……”世子毕恭毕敬地问。

听完世子陈述，真人手持拂尘在秦剑榻前甩了几甩，又掐动手指算来算去，眉头舒展，神采阴沉。

“求您高抬贵手，国公府就这么一根独苗……”老国公爷涕泪横流。

“荒唐！”老国公爷不屑，他从不信鬼神之说，更不信甚么报应循环的，不然，以他几十年来造的虐，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世子佳耦想起之前的叮咛，仓猝一个敲打铜锣，另一个抄起满满一坛子狗血，往躺在榻上的秦剑泼去。

活着子妃又一轮的嚎啕大哭声中，真人叹着气奉告世子，入侵的恶灵不止一只！

世子妃又痛又恨，但当着长辈的面也不好说甚么，只要持续抽泣。老国公夫人安抚了几句，身边一个老嬷嬷俄然说：“老夫人，奴婢倒有个主张。既是大夫看不了，会不会少爷底子就不是抱病？”

“……”老国公爷失语，他暮年起家多亏了岳家助力，在夫人面前一向服软儿。

真人持续发力，垂垂地，额上冒出一层细毛汗来。神采由白转青，由青转红，又由红变紫，汗珠大颗掉落。

只听一声晴空轰隆般的爆炸声，卧房四角都燃起了火焰。真人大喝一声，拂尘一通挥扫，火焰纷繁燃烧，而真人的神采也逐步规复普通。

世子佳耦紧抓椅背，连喘气也不敢出声。

老国公夫人身边的两个细弱嬷嬷对着宠妾摆布开弓，噼噼啪啪的巴掌声，宠妾的呼痛告饶声，让老国公爷听得心烦意乱。“够了！都滚下去！”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