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然如何最好的名医都瞧不了。”她看着老国公夫人的神采谨慎开口，“您想，少爷会不会冲撞了甚么？”

世子冲那帮姬妾瞪了一眼，一群女人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求您高抬贵手，国公府就这么一根独苗……”老国公爷涕泪横流。

“……”老国公爷失语，他暮年起家多亏了岳家助力，在夫人面前一向服软儿。

世子妃又痛又恨，但当着长辈的面也不好说甚么，只要持续抽泣。老国公夫人安抚了几句，身边一个老嬷嬷俄然说：“老夫人，奴婢倒有个主张。既是大夫看不了，会不会少爷底子就不是抱病？”

世子佳耦紧抓椅背，连喘气也不敢出声。

“唉，老朽行医几十年，这点儿微末本领，都用在贵府少爷身上了。请恕老朽医术不精。”莫太医说着，便拂袖而去。

冲一冲？意义是，现在就筹办后事？

世子佳耦想起之前的叮咛，仓猝一个敲打铜锣，另一个抄起满满一坛子狗血，往躺在榻上的秦剑泼去。

真人不答，只是手捏剑诀，口中念念有词。

真人持续发力，垂垂地，额上冒出一层细毛汗来。神采由白转青，由青转红，又由红变紫，汗珠大颗掉落。

“呸！好个心胸叵测的下贱婆娘，说甚么混账话！来人，给我掌嘴！”老国公夫人适值被人搀扶过来，听到后暴跳如雷。

秦府。

听完世子陈述，真人手持拂尘在秦剑榻前甩了几甩，又掐动手指算来算去，眉头舒展，神采阴沉。

莫太医气得胡子乱抖：“混闹！哪有刺穴刺几遍的！真想让人变成痴人吗！”

“报应？”世子妃又哭起来，“就报应到我身上吧，老天爷行行好，放过我的儿子，我就这么一块心头肉啊！呜……”

世子妃再次放声大哭，世子的一堆姬妾都在，个个低着头作出抹眼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