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先别动,我给你敷上点药,你这伤口昨晚应当一向没停止流血,如许下去可不可”满儿一边给他敷药,一边对男人说。
“这是甚么药?”男人嗓子沙哑的问。
“是一种很浅显的草药,之前我头磕破时我娘用它给我止过血,因为它各处都是,以是老百姓常常用它来止血。”
她抿了抿嘴唇,“公子客气了,那后会有期。”说着她迈出了了门槛,俄然又回身,冲男人微微福了一下,然后仰起娇俏的小脸,当真地说,“公子,我叫静姝,静女其姝的静姝。”说罢回身拜别。
身后传来男人好听而深远的声音,“女人,天长水阔,愿他日能再次相逢。”
就是它,满儿欢畅得差点喊出来,她把两株植物连根拔起,用石头把它们捣成浆汁,然后从衣服上又撕下几条布条,用布条裹上草药的浆汁,敷在了男人左胸前暴露的伤口处,敷药时男人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展开了眼。
“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忧,”满儿瞪了他一眼,说道,“呆会给公子敷上这些药,也不白费我好不轻易在这荒山野岭找到的草药,敷完了我自会把公子的衣服再缝起来。”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说,“我,我,我们还是从速赶路吧,入夜之前我必须到阿谁庙里。”
男人听了这话,笑而不语,倒是没有再乱动,悄悄地任由满儿玩弄胸前的伤口,满儿敷完药,在伤口的内里又裹了层布条,然后她从承担里拿出明天临睡觉前特地烘烤的绣花针,沾了水,满儿恐怕它们生锈。
满儿感觉本身低着头像在找金子似的,找了一大圈,正要放弃时,俄然发明有块石头中间依偎着两株紫色的植物,叶子微微颤抖着,顶风招展。
男人仿佛伤痛一向在发作,额上有晶莹汗珠,纵是如许,他还是勉强笑了笑,对她说,“我一小我能够,一起上多谢女人的照拂,鄙人感激不尽”。
固然是在露天里,四周甚么也没有,可满儿还是像给布坊绣花一样,在男人的衣服上比了又比,当真地在一堆线里找出了一根和男人衣服的色彩最靠近的丝线。她低着头,不一会,就用那根丝线在男人的衣服上绣上了一棵松柏,那棵松柏恰好把本来剪破的衣服重新拼接到了一起,并且不走近了看,感受是天衣无缝的。
她摩挲着玉坠后背的字,静姝,这是她的名字吗,本来她不叫满儿,她叫静姝,多么好听的名字,是她爹娘给她起的吧,泪水滴在玉坠上,恍惚了视野。
满儿内心不由暗自嘀咕起来,你连本身的小命都不晓得能不能保住,竟然还担忧本身衣冠不整没法见人,真是陈腐。
“好了,你看,你的衣服又是好好的了”满儿绣完最后一针,昂首对男人说,这一昂首,正对上男人通俗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