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药童仓促拜别后,曲仲盛便把房门一关,一边吹着口哨绕过桌子,走到药柜底下站着。
曲仲盛明显也看到了那还沾着他的口水的布块,细心一想,便记起之前有一个脚被蛇咬了一口的病患前来救治。他给那伤者服体味毒丹,脱下袜子洗濯了伤口,上好药,那人便走了,那只被他脱下的袜子他当时给顺手丢在了凳子上,本来是要拿出去扔了的,可还没等他来得及丢出去,方重言那小子便俄然从窗外闯了出去,二话不说先把他给绑了,还顺手就把放在凳子上的臭袜子给塞进了他的嘴里。
方才他一时心急,怕曲老爷子大呼惹来旁人,便顺手扯了一块布巾塞到他嘴里,谁晓得……
见方重言不为所动,老头子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往凳子上一坐,气道,“你小子返来了也不晓得来看看我老头子,这一来就给我这么大的一个欣喜,你明天如果不给我说出个一五一十来,看我如何清算你!”
曲仲盛一听这话,便起了兴头,普通的鼻腔出血皆因火气太旺,喝点下火清热的凉血药就行。这题目如果从普通的病患口中问出,他不会感觉有甚么,但是从方重言口入耳到,曲仲盛便敏感地感觉此事必有蹊跷啊!
曲仲盛听到声音后脸上滑头地一笑,“啪”的一声开了锁,翻开木箱。
“呜呜——”
“听你这么说现在事情是办成了?那这下偶然候陪老夫喝上两杯咯?”
也是以,曲仲盛虽有几年没见到方重言人了,但方才方重言一冲出去时,他也只是微微地一愣便认出了人来。只是不想到多年不见,那小子一见面就给他来了个
那神采就像方重言干了甚么欺师灭祖、不成宽恕的事一样。
刚移开口中的异物,曲仲盛便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几口痰,接着对着方重言痛斥道,“你小子到底拿甚么塞我嘴里,臭死了——呸——”
“曲叔叔不要如许看着小侄,怪吓人的。”
筹办年关会的事,加班到10点半才回家!是回家!!不会是回到家!!!
这声音一出,如果陶梨现在在这,一准能听出此人便是那涎皮赖脸、气死人不偿命的方重言是也。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第半夜来了,固然有点晚,但是我真的极力了!
曲仲盛是个实足十的酒鬼,但他只好酒,并不酗酒。偶尔小酌一杯便可,并不必然要喝到酩酊酣醉才觉利落。
曲仲盛没好气地接过衣服道,“你小子明天这闹的是哪一出?甚么移情散?老夫从医这些年听都没听过!”说着顺手便端起桌上放着的那只,装着刚才方重言从陆文杰带来的汗巾子上挤下的可疑液体的杯子,放在鼻下,悄悄一嗅,顿时皱起眉头,“不过是平常药性猛些的春/药,中间加了点迷药的成分罢了,哪是甚么劳什子的移情散?你这清楚是棍骗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