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半子就看在你爹的份上,别和她计算了。”
“然后回娘家的时候,有她再跟你大哥抱怨两声。”
“并且,她现连银头面都有了。手上戴的两个纯银镯子,都大的很。”
比如除夕继子送来的阿谁胡蝶形状的点心,味道可真好啊!好得她都悔怨暗里里多给李满园两块了。
“你姐,桃花,心机重啊!”
“哼,都没想到吧!”于氏嘲笑一声,收了手绢坐回本身的位置。她端起本身已经冷下来的姜茶喝了一口润足了嗓子,方才开口。
李高地见于氏明白事理便不再说话。倒是堂屋里站着的李玉凤听到本身的事,有些羞怯。她躲退到她爹娘房里。
于氏见李杏花不开窍,不觉叹道:“你啊,亏损就吃在心眼实。”
“一件棉袍就要七百文,一件罩衣又是三百文文。”
“也就羊肉上桌的时候,她才挟了三块。”
“下次,不管你大哥和大姐他们说啥,你都千万别出声儿。”
于氏实在没看过戏。她只是听年下进城看戏的李满园家来后说过几句,故而晓得几句戏词。
“他家腊月二十九给族人送包子,族里三十二户人家,每家都是一两白面一两肉,肥得往下滴油的大包子十个。”
“城里裁缝铺买的,值三吊半钱呢!”
刚于氏就是瞧到刘好的神采不愉,方才急中生智说出这段话来为李杏花描补。但现在,于氏越想越感觉刚本身的话有事理,便不觉抬高了声音。
“她这是用心拿这事做筏,让你和你半子怨上娘家,连带的也断了和你大哥家的来往。她好收利呢。”
“她这身衣裳,有人去城里绣纺探听过。”
“等年后贵雨的事定了,我们就办玉凤的事儿。”
“二三十吊得要吧?”
“这新年伊始,连个顺利也不肯给我!”
“你想,红枣本年才七岁,等十年后,出嫁。你大哥家不得有千贯钱啊?”
“玉凤年后也十岁了,说得人家了。”
“只要你大哥心疼红枣,将来他庄子上的出息,自会往你家里送。”
“这堂屋留我们男人说话!”
“古话都说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
“他一家三口,都是城里置的衣裳,红枣的衣裳,你是亲眼瞧的。不消我再说。就是你大哥本身也有和你爹一样的羊皮衣裳。”
“一向以来,莫非不是你比她强?”
“杏花,”于氏道:“今儿你来家,也都看到了。”
“他家里的,阿谁王家的,你是没瞧见,现在但是和城里的太太一样纳福了。”
“防我?”李杏花瞪大了眼睛。
“大哥也是,中间干站着,劝都不劝一句。”
“啥?”于氏这话一出来,不说李杏花,就是李高地都惊悚了――一个外嫁女,如何能谋夺兄弟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