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说，大人与我有着共同的目标。只要像大人如此技艺的人，才有能够满身而退。”

左愈明眉宇间闪过思考之意，狠目瞪向羌浅：“你过来。”

羌浅闻言一愣，戚烨已驱动轮椅。她只要死力叫本身莫慌，将手搭在了轮椅椅背上。戚烨不再言语，由她推着本身直向海市核心的断垣残壁行去。

城墙脚下，左愈明的目光与戚烨订交。他的眼神亦极低极沉，仿佛暗中藏有杀伤之力。待步队中人盘点物质结束，世人便全数跃上骆背。

此时却听戚烨低语道：“我坐不太稳，如果跌下去，还请你扶住我。”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时，世人脚下忽地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惊天巨响。一时候狂沙滚浪卷起千层烟尘。世人视野皆被翻天覆地的沙土满盈，足下地盘狠恶震颤，再不能安稳站立，满天迷雾中一座庞然城廓自地底腾起。

马车内，戚烨对羌浅道声“下车”，双眸倏又笼上寒意，脸容尤显苍冷。

……

“为了大人。如果这些人见到宝藏后起了祸心，对大人倒霉就不好了。”

“他不会，他还要等我带他走出这片大漠。”戚烨的音色还是清冷，“今后不要再做这类事了，你不是他的敌手。”

“明日此时，大人自会晤到想见的统统。”

左愈明的步队在关隘下热烈的集镇上停息。策马骑行的世人利落地翻身上马，将数匹骏马送进了集镇上的一处幽僻园地，又从园地内牵出了数头高大的骆驼回到城关下。

“好，就等这一日。”

戚烨冷目相视，侧首对羌浅道：“借你的肩臂用一用。”

路程未曾怠慢半晌，驼队补给亦耗损了大半，一行数人仍行走在浩大的沙土间，远方没有绝顶，身后也不见来时之路。

羌浅惊奇之下吃紧回身防护，却看到左愈明手中的刀光在电光火石间已趋势了戚烨身间。而戚烨不作抵挡，只任由冰冷薄刃悬停于本身面门之前，墨眸冷然却无分毫惧意。

“你怕他会杀了我？”

左愈明疑忌转动鹰目，将荒凉扫视一周，而后凶恶凝住戚烨，刀锋离戚烨眉心仅余半寸。蓦地，刀光一晃，他竟收刀入鞘。

“那座楼就是蜃楼。”戚烨保持着稳定的眼神，无惧恐惧。

沿途环境变得越来越卑劣，野兽的尸骨被鹰隼食尽，白骨刹时又被流沙吞噬。他们真正走入了大漠深处，放眼四周再无生灵。这里大抵从未有活人踏足，空中暴风阵阵，就连骆驼也拔足难行，而左愈明的耐烦也在此际消磨殆尽。

“如果这‘海市蜃楼’可由人随便出入，大人觉得悠长以来的传闻还会存在么？”

“这里就是海市。”戚烨冷眸的核心穿透刀光，与左愈明的赤目订交。

左愈明斯须间亮出钢刀，刀尖再度指向戚烨：“不过是但愿能如戚公子昨日所述，见到想见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