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更迷惑了,但还没来得及说些甚么,释嗔又把脑袋抬了起来,沉声问道:“白少将,我且问你。若这人间有不义之财、不平之事、不正之言、不善之人,你当如何?”
公孙白没想到释嗔终究还是问返来了,并没顿时作答,犹疑半晌,才说道:“人间之大,众生皆苦,岂是一人窜改这世道?我公孙白何德何能,能担此重担?”
释嗔还是保持着那莫名的一丝笑意,淡然道:“白少将临时不必答复我,现在机遇未到,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明天为何来此与你说这番话。我们还会再见的,告别。”
“好的!请义母放心。”
释嗔并不以此为意,只道:“白少将只需奉告我,你当如何。”
只见地上那人,脸上一个大大的鞋印,嘴角淤青吐出丝丝血水,身上的衣物也被扯烂,躺在地上哀嚎不止,明显是被人打出来的。
公孙白先是一怔,随即转开话头,迷惑道:“如此之人,怎能摆正不公之世?人间人又如何会认同如许的人?”
“来吃东西吧,这两天没来看你们,也不晓得你们是不是饿坏了。”公孙白说着,翻开油布口袋,把包子分给世人。
“白兄弟,你可得谨慎使着,这时节好铁可贵,我这最后的寒铁已经给你做了这把剑了,如果再坏了,你就只能归去去使那平常白铁剑了。”王铁匠叮嘱道。
正迷惑间,忽见一个黑影,撞破了窗门,落在他面前的地上。
王铁匠说着,从内房里拿出一柄长剑,剑身乌黑,披发着皑皑银光、阵阵寒气,紫金木做的剑鞘与握柄,篆刻九天凤舞之纹,实在是一把不成多得的好兵器。
“少则两三日,多则十天半个月的,等我返来了再来看你们。你们在城里好生待着,你们年纪大,作为大哥要看好弟弟们,切莫跑出城外,特别是别到那黑虎林里,那边现在正闹兽患,一个不重视,就有能够伤了性命。”
公孙白双眉微蹙,沉吟半晌,才道:“大师,照你所言,这能救世之人,在凡人眼中,岂不反倒是罪人一个?”
公孙白顿时怔住,猛兽?莫不是那只咬死了林家上高低下三十余口的黑毛虎?
李牧的叫骂声从乐坊里头传了出来:“你们用心找茬!就别怪我不客气!”
“多谢王大哥了,您收好。”公孙白把身上所剩的货币尽数给了王铁匠,又向城东而去。
“孤命将星断崖松,神兵逢主破长空,不知己是天外客,十器聚会再相逢。”
见到是公孙白,李夫人有些迷惑道:“白儿?牧儿别人呢?你们本日不是一同出门的吗?”
小七咬下一口包子,含混不清地答允着:“白哥哥你放心,我们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