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旧_第一一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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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无法得很,靠在卫秀肩上,低声抱怨道:“皇室残落至此,竟无昌隆之象,大臣们更要有话说了。”

濮阳忙望向卫秀,神采为可贵很,卫秀手中还握着眉笔,闻此,淡淡一笑,瞥了濮阳一眼,将眉笔放回妆台:“闲事要紧,陛下且去。”

濮阳还是不言,只是将目光落到眉笔上。

若只丞相,当不致如此神采,濮阳敛下笑意,目视秦坤。秦坤不敢不言,却也是满面难色:“丞相此来,是欲请陛下迎侍君入宫。”

她们之间,此生都不会有第三人插手。

濮阳一心一意地盯着美色:“无人可及。”

濮阳入得门来,悄悄走到她身后,立足抚玩好久。

柳四红润的神采一白,神采当即勉强起来:“臣之拙作,不入陛下之眼,臣归去,必好生研习。”

濮阳本是要解释,她从未与臣下提过侍君,她有卫秀,已是三生有幸,又岂会去想旁人。可一句迎侍君入宫,好似已择定了人选,只等将那人归入宫中了。

此等盛事,卫秀也列席此中。她亦是文采斐然,才情泉涌之士,与人言谈,口出雅句,其去处言辞,颇令人神驰。

濮阳哪耐烦听他干脆,心机早飞到卫秀那处去了。

柳四往前跨了小步,飞眼瞧了瞧濮阳,眼中闪现一抹倾慕,又忙垂首,弯身下拜:“臣拜见陛下,恭祝陛下长乐未央。”

丞相低头沮丧地走了。

宫人们皆在笑。卫秀取过眉笔,凑到濮阳身前,在她眉上细细形貌。濮阳一动不动,卫秀与她靠得极近,近到呼吸几可融会。眉笔在眉上滑过,如清风拂过丝绸所制的帷帐,轻柔绵软。

每逢上巳,宫中皆会设席,遍邀公卿。

陛下如此顺从,定是因皇夫的原因。丞相叹了口气,只好红着脸,说得稍明白了些:“陛下无子,国之大事,皇夫殿下必也明白的。一时之间,许会生醋,光阴久了,也就好了。”

本日春光大好,正可入画,她便令人摆开画布,欲形貌春、色。

克日朝堂无事,君臣皆闲暇。

濮阳面上犹带笑意,将铜镜递与宫人,随口问道:“慌仓猝忙,有何大事?”

“阿秀。”濮阳唤道。

濮阳感觉,卫秀画得比任何一名宫娥都要好,她正要开口,便见秦坤自门外仓促而来。

濮阳抿了下唇,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早朝散后,濮阳便独自回后宫,卫秀正于庭中作画。

侍君之事已不是头一回提起了。上回因皇夫回宫,不了了之,今次,大臣们显是上了心机,非要求一成果不成。

濮阳不得不回过神来,对付道:“本朝诗赋,当属张子为首,张子受朕所邀,入崇文馆为士,卿如成心,无妨前去请教。”

谁知她还未开口,卫秀便让她走,问也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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