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儿当真地听着他讲,细心地察看着山参,却还是点头说:“我真的不能收。”
山子点头道:“这话说得倒是没错,老爷子现在身子不如平常,我们总拦着不想让他再去放山,可偶尔歇一年也就算了,第二年刚过了年,还不等开春儿,就开端坐不住了,早早儿地就把东西清算出来,每天数着日子想进山。”
山子看到布包里的物件,反倒是有些绝望的神采,听了许杏儿的话又说,“三叔给你你就拿着,又不是甚么奇怪的东西。”
“这,这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许杏儿谨慎翼翼地把红布往前推了推,她固然不如何懂这些东西,但是宿世也是东北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当时候野山参已经未几见了,绝大部分都是养殖参,移山参都已经算是顶好的了,代价天然也是顶贵的。
“还觉得是甚么好东西,还藏着掖着地不给我看。”
山子瞥了她一眼说:“说得仿佛你现在多诚恳似的。”
许杏儿吃惊地半张着嘴,采参的行当她之前还是有所耳闻的,但大多都是听村儿里的白叟讲古的时候提及,这些行当也早就消逝在汗青的长河里了,没想到现在在这儿却碰到活生生的采参人了。
“山子哥,你跟我讲讲放山的事儿呗!”许杏儿饶有兴趣地搬了个板凳儿,坐在山子的劈面,眼巴巴地看着他问。
“做甚么的?”许杏儿这会儿满脑筋都是乱七八糟的设法,猜疑地打量着山子,心道,他家莫非是甚么隐士高人,还是甚么被贬出皇宫的太医……
许杏儿跟着叹了口气,也点头承认道:“的确是太辛苦了,难怪你家老爷子不想让子孙后代再做这个行当。现在你们家道也不错,做点儿平常的草药买卖或是别的买卖,如何不比进山卖力强。”
“三叔拿出来的东西就不会收归去的,你莫非想刚拜师就惹他活力啊?”山子毫不在乎地把山参包好,塞给许杏儿道,“又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东西,你现在是三叔的门徒,今后第一次挖到甚么好东西,按端方是要拿来做谢师礼的,到时候不久扯平了,说不定还是他赚了呢!”
“普通山上都是穿短褂子,扎着腰带,下身穿戴肥大的长裤子,小腿上扎着绑腿,脚上穿戴靰鞡。”山子持续说,“上山要背着粮食、咸菜头、黄豆、盐甚么的,在山上寻不到东西吃的时候,就用盐水煮点黄豆,然后当菜下饭。”
“咋地,吓傻了啊?”山子笑着问。
许杏儿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山子,半晌才道:“你、你家到底是多有钱啊?”
他说着拿起那棵人参,给许杏儿讲道:“这棵参的年份不长,只是个四品叶,但是生得还算周正,应当是长在土质比较柔嫩并且营养很足的处所,以是年份还比较短就被人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