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还挺淘。”许杏儿听得抿嘴直笑。
许杏儿跟着叹了口气,也点头承认道:“的确是太辛苦了,难怪你家老爷子不想让子孙后代再做这个行当。现在你们家道也不错,做点儿平常的草药买卖或是别的买卖,如何不比进山卖力强。”
山子也越说越镇静起来,连比划带说地,“最要紧的就是要带个狍子皮,防潮御寒,裹着身子就能睡觉。剩下另有就是棒棰兜,像是围裙、油布、棒棰刀子、棒棰剪子、棒棰钎子、棒棰锁甚么的,这些抬棒棰用的宝贝都放在棒棰兜里……我家老了叶子那棒棰兜是鹿皮缝的,连棒棰钎子都是鹿的后腿骨磨出来的,小时候我可想摸摸|玩玩儿了,每次被发明了都要挨打。”
“山子哥,别去了!”许杏儿这会儿俄然缓过了这口气,紧绷着的身材也放松了下来,除了另有些心不足悸以外,竟然完整感受不出刚才的不适,实在来得没头没脑,又去的莫名其妙。
山子看到布包里的物件,反倒是有些绝望的神采,听了许杏儿的话又说,“三叔给你你就拿着,又不是甚么奇怪的东西。”
“为啥?”许杏儿有些不平气地问,“女人又不比男人差,凭啥不能去放山?”
但如果如许一五一十地说,遵循许杏儿的性子,定然是要炸毛的,以是他想了想说:“放山从每年谷雨进山,直到白露摆布才返来,住在又湿又潮的炝子里,蚊子、蚂蚁、草爬子、盲眼蒙到处都是,身上的包叮得一片一片,旧的还没下去,新的就又摞上去。”
许杏儿吃惊地半张着嘴,采参的行当她之前还是有所耳闻的,但大多都是听村儿里的白叟讲古的时候提及,这些行当也早就消逝在汗青的长河里了,没想到现在在这儿却碰到活生生的采参人了。
“杏儿,你忍忍,我去请大夫。”山子一把抄起许杏儿的腿弯,抱着把她放在屋里炕上,回身就要出去找大夫。
“还觉得是甚么好东西,还藏着掖着地不给我看。”
“啊?”山子先是一愣,随后俄然神采奇特地看着许杏儿问,“你不晓得我家是做甚么的?”
“你家是做甚么的?”许杏儿吐吐舌头,把本身脑筋里的乱想收起来。
“做甚么的?”许杏儿这会儿满脑筋都是乱七八糟的设法,猜疑地打量着山子,心道,他家莫非是甚么隐士高人,还是甚么被贬出皇宫的太医……
“咋地,吓傻了啊?”山子笑着问。
山子见她这副模样,抬手朝她脑门弹了一记,“胡思乱想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