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恰恰归_101.第一百零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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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替他说道:“不知如何生的心机,找上我,要去船上做船工。”

卢大郎这个年纪,最要脸面,忙求道:“阿叔饶我一回。”

何栖晓得卢继的三子,一个比一个淘,一个比一个胆小,上房揭瓦、撵鸡打狗,没有一刻的消停,过节养着祭祖的活鱼都给剥了鳞,邻舍与卢娘子吵了几句嘴,他们三兄弟便捉了一窝的小鼠放到邻舍鸡笼中。

沈拓脸似霜笼,跳上马,劈手就是一巴掌,怒道:“若不是我勒住马,肠子都要与你踩出来,你岂能活命。”

何栖微怔,又见他连耳朵尖都红了,不由闷笑。她一时情急,倒忘了卢大半大的少年,已晓得男女有别。

何栖啐道:“你满身有几两的力量?要去船上做活?怪不得要瞒了卢姨卢叔。”

沈拓道:“晚间我再送你归去,也免得你讨来一顿打。”

卢大闷声道:“家里虽能度日,也不余裕,我又居长,白长这么大,也该与阿爹阿娘分忧。”他昂首,希冀问道,“沈叔船上,缺不缺杂役?打扫掸灰的,我总能做得来。”

卢大道:“桃溪渔船上也有与我同岁的,在那捕鱼撑船,也是细伶仃的胳膊,比对起来,我是不输他的。”

沈拓头也不回:“屁大点的人,一阵风能刮跑你。”

何栖气得笑道:“你胆小敢拦马,对你阿娘倒变得怯懦。”

黑马吐噜几上马唇,磨着两排马齿便要去咬卢大的后衣领。

未曾想,本日又闯出祸事来,何栖让阿娣取出药油,凑畴昔要与他擦脸。卢大郎鼻中闻得何居住上似有似无、浅浅淡淡的香味,刹时脸似火烧,抢过药油道:“阿姊,我本身擦。”

卢大由马驮着坐马背上沈拓说话,不知不觉,竟快到了沈家,这才慌起来,干急道:“阿叔快放我归家,阿娘定在家等我用饭。”

卢大诚恳低头:“是侄儿错了。”又转着眼,问,“阿姊,何公如何不在家中,我还未曾拜见呢。”

沈拓急着归去,见他东拉西扯半天不说,道:“你到底闯了甚么祸事?先说来与我听听。”

沈拓乐了,道:“你这几年,翻得倒挺多。”

沈拓道:“不如你先与我家去,让你阿姊拿药草为你敷了脸,家中还备着木莲冻,最是爽滑消暑,顺道在家中用饭可好?”

卢大郎那里肯去,连连点头,特长揉揉脸,道:“我皮厚,阿叔未曾伤我,实不必白给郎中银钱。”

卢大乌黑的脸上透了一点红,道:“我阿爹阿娘嘴快,蚌似得,等闲哪肯开口。前几日陈家叔叔上门问话,被我偷了一耳朵。”伸臂拦了沈拓,道,“阿叔船上可还少人?不如雇了我去?”

卢大郎小声嘀咕:“这如何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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