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恰恰归_128.第一百二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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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红的怏怏不乐,到底歇了动机。

徐安道:“凡事打头输三分,背面更加难了,此事死也不能让他们得逞,这着被他们对劲,定有人望风而动,与我们难堪。”

方八道:“娘子说得极是,半点不错。”

他们觉得做得私密,谁知贼子回身便遣人奉告沈拓,沈拓正在巡街,被一个乞儿模样的拦住要钱。

阿娣将一挂咸鱼挂在廊下,引得野猫成日在屋顶打转,何栖见了笑道:“卢大倒是实在,怎送一挂的咸鱼给你?”

沈拓与他们定了计,与曹英、陈据、徐安等人见面,道:“有伙贼接了红封要劫烧我们的船,公开与我同了火,定计炸个空响。”

乞儿喊冤道:“都头曲解了,我们虽有罪过,何曾打家劫舍,端的劫了财,怕是要被都头擒入牢中,吃杖刑放逐。”见沈拓似要发怒,退了几步,道,“都头莫要起火,我家哥哥叫我送信与哥哥,有人要劫烧你家的船,我们不敢获咎都头,不如来个里应外合。我们赚些破钞,都头也保个安然,如何?”

劝的人毫不客气接盏,道:“不过‘卖好’二字,你也行商之人,怎得不通?”

陈据咬牙:“如果被我逮到尾巴,非得……”

乞儿道:“与都头打过交道的,不知凡几,都头自家也记不得内心,是谁也不必问得细心。”他嘿嘿一笑,“再者,都是官兵,我们倒是贼匪,并不作一家,哪敢跟都头露了陈迹。至于下黑的手,倒是我们的主顾,拿人财帛本要与人消灾,因都头的名声脸面,我们已失期在先,再卖了他的名姓,未免不义,请恕不好奉告都头。”

何栖听了这傻话,直笑着点头,傍晚沈拓返来,便学与他听,又笑道:“船运赢利,船钱还欠着明府呢,我们倒还是搭着的空架。”

何栖见他拭刀,薄唇微抿,虽与她谈笑,倒是另有苦衷,便问:“大郎,船埠可出了胶葛?”

沈拓不再多问,道:“承你们哥哥的情,来日必还。”

沈拓也不瞒她,道:“也不知此事,是冲着船队,还是冲着商货。”

沈拓笑看她:“阿圆说得风趣。”

你看沈家可有慌了手脚?沈拓还是挎刀巡街,将偌的买卖只交托与了曹英、陈据几人。凭得甚么依仗?”

陈据徐安道:“都头放心,我们晓得短长。”

他们这些人依着船队,刚安生下来。沈拓又风雅,每趟船必拿出两成的利与他们分了,又不拖欠推拉,他们几人公开里策画,来年年底,他们赚的银钱翻得屋,置得新衣,吃得酒肉,衣食无虞。

沈拓坐在马背,倾身扫他一眼,道:“我看你不像行乞的,倒像劫舍的。”

阿娣捂着嘴偷乐,看着泛着盐花的咸鱼,摸摸嘴角,竟然未曾流下口水来,道:“在娘子身边日日有吃食,我竟不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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