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恰恰归_149.番外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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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据摸出陀螺给他,陈小郎接过,笑道:“陈阿叔,现在我大了,不好再玩它。”

陈据却只喝腊春, 不出船时在家睡到日上三竿,整衣理冠,听罢盲眼老娘的念叨, 带上健仆,出门在临水街街角买两张芝麻胡饼, 与仆人一张,自吃一张,边吃边闲逛到曹家棺材铺,与曹大互说些阿谀话,一起过纸马店、银器铺、彩帛店、星货铺, 再在米粮铺买一石甲等好米令店中仆人送与家中。

陈娘子嫣然一笑,腮边那颗小痣新鲜如旧,带出一丝风情,点点便在心间。陈据看了几眼,收了回目光,一心一意等起甜汤来。

媒婆精道,顺着他的目光睃了一眼,叹口气,吃了甜汤,摸出几文钱放在桌案上,道:“本想白赚陈郎君一碗甜汤,怕是不成。”

陈据笑道:“大娘这是何意?”

媒婆看他几眼,道:“做了半辈子的媒,也练得一双亮眼,郎君与我一句实话,内心可有中意的人?成与不成,与你跑了腿才晓得。”

赖屠户垂怜女后代婿,半子每来铺中拉肉,少收些本钱,又添些添头,赖家娘子抠索,抱怨不止,只拿话去刺半子,直刺得赖家半子满面通红,气喘如牛,闷着气将肉拉去家中。

一缸有泪微咸的甜汤。

陈据对着一窗溪水,看渔船捕了一舱活鱼,隔窗买了红尾鲤鱼,交与店中食手切了鱼脍。在店中消磨一个上午,就着碗中浊酒,吃尽鱼脍,又渐渐踱出脚店。

陈据道:“我吃了酒,买碗甜汤解酒。”

陈据苦笑,她如果……如果……

只把赖娘子气得差点厥畴昔,又是气又是心疼,家中个个皆是贼:赖屠户是要搬了银去外室那的,儿媳调拨得儿子只认银不认亲,女后代婿更是又吃又拿只嫌没够……她积下的那些银锭,藏在鼠洞中都怕被人抠了去。

陈据拦下她:“大娘再吃一碗甜汤。”

陈据笑道:“不拘甚么,只解解酒意。”

“不过一个缘字。”媒婆道,“陈郎君,听我一劝,既没阿谁缘分,不如就此罢休。”

陈据又道:“我贪色彩好的。”

路过的媒婆见着他,不请自来,堆起奉迎的笑,非常亲热道:“唉哟,陈郎忙人,怎也见不到,本日讨巧,你既吃得梅汤,不如我与你做个媒应个景?”

陈小郎一吐舌头,扮个鬼脸:“本日铺里慌乱,陈阿叔先自吃酒,我先帮阿娘待客。”

陈据笑道:“大娘拿我讽刺,我一月倒有大半在船上过,嫁于我岂不是守了活寡。”

陈据挥挥手:“去罢。”梅汤酸甜,他却品出一味苦来,许是嘴中另有残酒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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