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恰恰归_79.第七十九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也是巧,他们白日说灯,擦黑曹英提了个细巧的描红八菱灯来,吃过一盏茶,道:“表弟、弟妹,我却不是白奉迎的,有事相求呢。”

何栖奉上一碟糖渍蜜柑,问道:“表伯可有问过伯翁?”

倒是何栖未曾入眠,等他们返来这才放下心,翻开车帘扔了一壶酒出来,笑道:“吃了酒,早些安睡。”

何栖道:“到底是可贵的吃食。”斩块与扁尖一同封在酒坛中,不加一滴的水,只拿酒来煨炖,再用箬叶泥土封盖,埋进灶灰里。

阿娣红脸道:“也不过扎素面灯笼,阿翁原是……”她吐吐舌头,从速闭嘴。她家阿翁帮着村中扎白事灯笼,赚些嚼用,她看得风趣,跟着学了几日,还讨了一顿打。

牛二郎自从晓得侯郎中获咎了沈拓,时不时揣摩他何时不利, 见他一白天收支竟然都是囫囵个, 还百思不得其解:明显是活太岁的脾气, 怎得转了性?

比及了郊野,见天气不早,沈拓便勒了马,与何栖道:“阿圆,不如在这停下埋锅造饭?饭毕升了篝火,姑息一晚。”

曹英忙拱手告饶:“表弟千万讳饰,家中棺材杠打人,可要送了小命。”

沈拓与何栖见他低声央告,双双笑了起来。谈笑几句,又定了路程,曹英又道:“表弟少雇辆车,也省俭些银钱,安插了茵褥软垫,请亲家公与我同车,远路也舒坦些。”

施翎尾随了侯郎中一日, 混进花楼, 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 拳头捏得咯咯响:鸟个筹算, 直接拖出来打死解恨。揣了满肚的火, 跑去一五一十学给了沈拓,还道:“哥哥,不如先打一顿,再作计算?”

施翎扬起一个笑容,从速立品为何秀才斟酒,道:“何公经验的是。”心头却想:我与哥哥嫂嫂定计,不知算不算行事不端,那等浊臭之物,打也白打。

出行在外也没多少讲究,煮了净水汤饼,对于着裹腹。等得夜色四合,世人在马车中睡下。沈拓与施翎二人偷牵了马,二人并作一骑,快马加鞭回了桃溪。

鸨母安抚道:“女儿莫慌,再没白吃白喝的,他住在牛家看诊,明日我令人上牛家要银钱去。”

沈拓乌青着脸,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趁此……归家对着何栖的脸,这才拉回弦来:此等酒虫淫棍,打死也不嫌多。只我端的发配千里以外,阿圆、阿弟与岳丈如何安身?除非能寻得万无一失的体例。

妓子立着两眼怒道:“这厮手上银钱破钞尽了,早几日便要混赖宿资,今晚定是赖了酒钱走逃了。”

侯郎中这几日魂不守舍,睡前还吃点小酒,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中自有销魂之处, 只盼长夜不醒。醒后怀里空空,只余裤档湿湿,眼圈焦黄神采青灰。空落落了几日,前去烟花柳巷找弥补。

加入书架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