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师闻言心中一格登。
“陛下若真被萧厌哄住,我们就算跪死在了这里恐怕也毫无用处,不如先行归去,明日早朝之上再行弹劾……”
钱宝坤和萧厌齐刷刷闭嘴。
先前一向开口跪求安帝严惩萧厌的梁太师固然没走,却也未曾再极力高喝,其他那些世家朝臣固然持续大声求见,可跟着时候畴昔也逐步口干舌燥,被日头晒得头晕目炫。
一语落下,殿中几人都是错愕。
钱宝坤忍不住瞪了萧厌一眼:“陛下别听他胡言,此事是微臣错误,微臣情愿领罚。”
“那也是因为你们陆家的儿子先欺辱了人家钱家女娘……”
他是笃定了有那些证据在手,安帝毫不能将户部的位置交给旁人,并且世家朝臣虎视眈眈,皇权本就被其裹胁。
安帝脸上愈发阴沉,半晌后蓦地沉喝出声:“你们当这是甚么,泼天的功德吗,还由得你们抢来抢去?”
“梁太师别急,陛下正与萧督主另有钱尚书议事,得空天然会召见诸位。”
萧厌带着黑甲卫入府初时他固然惶恐过一阵,可回过神后陆崇远便已经亲身去查过几间密室和府中暗牢,要紧的东西一样没少。
世家一体,荣辱与共。
二人都是先是震惊,随即脸上染上动容,钱宝坤更是一副红了眼圈的架式,恨不得以身相报。
钱宝坤再次跪在萧厌身边不远,朝着安帝叩首:“萧督主一心替陛下办差,为稳朝堂明知以下犯上僭越大罪也没有涓滴游移,不该因世家裹胁便受陛下非难,陛下如果要惩罚萧督主,便让微臣替他领罚,微臣情愿让出户部之位,以停歇世家怨怒。”
“萧督主他们是奉旨搜索陆家,陆中书他们纠集朝中重臣叩跪宫前威胁陛下,实为大不敬之错误,陛下贤明,又岂会为之让步。”
但是现在看着萧厌和钱宝坤是如何等闲摸准安帝命脉,借着天子不容世家的心机,激愤他跟世家嫌隙,且将二人与皇权好处完整绑在一起,对世家同仇敌忾,等闲化抒难机。
陆崇远话音顿时消逝,扭头朝着那边看去,先前还各故意机的那些朝臣也是纷繁噤声。
钱宝坤和萧厌都是忍不住瞪大了眼,一副全然没想到安帝会因他们跟世家硬扛的模样,并且像是不测安帝会将陆家之事直接揽了畴昔,不但未曾惩罚反而还替他们摆脱。
钱宝坤忍不住惊奇地看了宋瑾修一眼,又看向萧厌。
陆崇远如遭雷殛,只觉耳间轰鸣。
宋瑾修俄然上前跪在地上,朝着安帝叩首说道:“本日之事本就非萧督主与钱尚书错误,陆家贪污漕粮,暗害朝中重臣,又以手腕禁止枢密院查案,罪臣与陆家之子熟悉,且也多次出入陆家,是以得知内幕,为想将功补过举告陆家以后,陛下方才下旨让萧督主二人查实。”
陆崇远沉声道:“天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