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语轻然,倒是让松墨一刹时噎住:“但是郎君……”
宋棠宁刚送走铖王妃不久,就传闻陆家的人来了。
“宋娘子容禀,郎君听闻您受伤以后明天夜里一夜都未曾安寝,明天一大早就想要来看您,但是却被老夫人留在了府中训话还受了罚。”
棠宁将剩下的糕塞进嘴里,嫌弃越重。
松墨吓得神采惨白,昂首就见一道身影从门内走了出来。
花芜没理睬他,只朝着杭厉说道:“杭大哥,女郎想见他。”
松墨脸上一僵。
花芜就板着脸道:“这里是我家女郎的府邸,不是你们陆家,这里的人也由不得你来遴选,你家郎君既然是让你来见女郎的,你就该晓得上门拜访该有的礼节。”
花芜是宋棠宁贴身服侍的人,天然也跟她一样在松墨面前低一头,但是现在花芜却俄然翻脸,说话更是毫不客气,句句指向陆家,这叫松墨模糊感觉有些不安。
“陆执年让你来见我?”
“他在䧿山扔了我,跟宋姝兰不清不楚,现在一个手串就想将事情抹畴昔,他觉得他是个甚么东西?他就是跪死在了祠堂里那也是他应当受的。”
“你想让我如何劝?”棠宁好脾气地问。
这些话,是陆执年曾经跟她说过的。
陆执年在陆家有多受宠,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你也让他劝劝你们老夫人,不过是几句刺耳话罢了,说他狼心狗肺负心薄情,他莫非还真就不是个东西了?”
棠宁一句话让松墨脸上僵住。
杭厉闻言这才朝着一旁退开:“放他出去。”
“宋娘子是不晓得外头那些人有多碎嘴,先是思疑郎君待您的交谊,又有群情郎君与您婚约的,还说甚么郎君背信弃义瞧上了宋家那位外室女的。”
他承认着两人的婚约,仿佛这对于她来讲已经是最大的恩赏,二人之间永久都是她在支出,靠着她的一腔热忱来维系着那份涓滴感受不到的“交谊”。
松墨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瞧见督主府的下人,更没想到外间传言竟然是真的,那萧督主竟然真的认了宋小娘子当义妹,将人带回了积云巷不说,还特地派了人过来“看家护院”。
松墨有些忿忿,“那些人就是瞧见郎君与您豪情好,心中妒忌才会出身教唆,他们竟然还言语辱及陆家,老夫人闻言过分活力,为此还经验郎君说他让您受了委曲。”
她死死抓着陆执年不肯放手,冒死对陆执年好,费尽统统心机尽力维系这段得之不易的“豪情”。
松墨瞪大了眼:“我是陆家的人!”
花芜默了默:“……那奴婢下次少放点糖?”
宋棠宁看动手边放在锦盒里的珊瑚手串:“何况那些流言流言不过是外人之言,跟他有甚么干系,只要他本身行得正坐得端,就是流言滔天也不必放在心上。”
那人闻言一动不动,只是面无神采挡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