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墨脸上一僵。
松墨被人强行拉了出去,嘴上也被堵了起来,而里间花芜则是瞧着本该嚎啕大哭的宋棠宁一边扯着袖子擦了擦绯红的眼尾,一边塞了块茯苓糕进嘴里,神情冷酷的嚼了嚼。
“你是不是感觉我蠢?”
松墨被经验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目睹着花芜说完回身就走,半点都没有之前见到他时主动凑上前来的奉迎,他既是起火却也心中有些惊凉。
“宋娘子……”
“让老夫人别放在心上,几句流言伤不了陆家,你家郎君也掉不了一块肉,随那些人去吧,毕竟嘴长在人家身上,你们还能堵着不成?”
“陆执年让你来见我?”
松墨几乎一头撞在她身上,忙踉跄退了半步:“你干甚么?”
宋棠宁像极了被惹怒的小女人,尽是倔强地红了眼,那仿若受了委曲眼中挂着泪,划伤的脸上神情冲动,“让他滚!!”
他目光落在松墨腿上,松墨吓得赶紧退开几步。
“郎君眼下还在祠堂里跪着,他没法出府,又实在担忧您安危,这才让我先行过来看看您伤的如何,还叫我送来了您最喜好的珊瑚手串。”
棠宁抬眼看着松墨时,眼眸里划过一丝讽刺。
“花芜,这糕不好吃。”棠宁嫌弃,“太腻了。”
“算了,下次别做了。”
他尽是腻烦她在外惹事,更感觉她小题大做不该为了这些小事跟人争论,不但涓滴没有安抚棠宁,还将人怒斥了几句,让棠宁哭得更加狼狈委曲。
松墨神采极其不好,他身为陆执年的贴身长随,又自幼都长在陆家,固然只是个下人,但是在京中不管去到那边旁人都会高看他一眼。
这些年她一向追在陆执年身后,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她对陆执年的痴缠,也看得出来她对陆执年的在乎,反倒是陆执年对她一向都是冷冷酷淡。
一道女声传了出来,松墨昂首瞧见门内站着的身影时候顿时冲动:“花芜。”
“若不懂,就回你的陆家去。”
松墨在外大喊:“宋娘子,你曲解了,郎君不是这个意义,他只是觉得你喜好想让你高兴……”
陆执年在陆家有多受宠,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松墨吓得神采惨白,昂首就见一道身影从门内走了出来。
“我才想问你干甚么!”花芜板着小脸,“君子不避人之美,不言人之恶,陆郎君向来爱经验我家女郎,说她不懂端方言行莽撞,那你这又算是甚么?”
以陆老夫人那般自视陆家子嗣高人一等的心机,她如何能够会怒斥陆执年替她出头。
她死死抓着陆执年不肯放手,冒死对陆执年好,费尽统统心机尽力维系这段得之不易的“豪情”。
“滚出去!”
棠宁一句话让松墨脸上僵住。
等见到宋棠宁的时候,这感受就更加短长了。
嘭——
松墨被花芜领着进了院子以后,忍不住转头望了眼门前守着的人,朝着花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