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开口,就见被他点名的二人快速低头后退了两步,仿若避之不及,哪有半分先前同仇敌忾,而不远处的中书令陆崇远固然也神采丢脸,却也未发一言。
“萧督主何必抵赖,此事满朝那个不知……”
“那太医署之事可有实证?”
陆崇远话音一落,出身世家那些朝臣也便纷繁开口。
“他横行于京中早非一日两日,被他所害之人更是比比,他仗着陛下恩宠欺上瞒下,那宋家之事皆是他所为,他本日敢伤诰命朝妇,安知来日不敢伤及陛下,陛下莫要被这奸佞宦臣所欺。”
“哪儿来的谬言。”
何御史张嘴半晌:“臣……臣……”
萧厌言辞刁钻锋利,一时候竟是问的向来善辩的何御史哑口无言。
“陛下若当朝杖杀御史,恐会让人非议。”
“没有吗?”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把他给朕拖下去,杖杀!!”
“何大人无半点实证便想歪曲本督,更拿着这类好笑至极的来由攻讦本督,你是不满本督先前替陛下行事,还是不满陛下让我担负这枢密院之主,以是豁出去御史清名不要也想毁了本督?”
“陛下先听臣将话说完。”
积云巷棠府当中,棠宁睡得格外安稳,涓滴不知门外有人因她而起争论,而她睡梦当中朝堂之上,却如油锅炸开,乱的一塌胡涂。
“本来何御史家经验子侄是往死里打?”
“本督倒没想着不认,只不过想问一句,本督脱手之地在那边?”
哪怕心中痛骂萧厌无耻狡猾,气得脸上乌青,但殿中却无一人开口。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失实,萧厌寺人弄权,大肆肃除异己,冤害朝臣,微臣只是不想见陛下被他欺瞒,微臣所言全都是真的,寺人掌权是亡国之兆,陛下三思啊……”
“那宋家老妇无德暴虐,何故堪配命妇!”
陆崇远踩着尽是血腥的官靴上前:“陛下不成,何御史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失态,陛下不成杖杀…”
“请陛下三思!”
“微臣……没有……”
陆崇远嘴里说着不敢,可抱动手中白玉笏板,背脊倒是挺的笔挺。
被点名的那人是御史台的人,他看了眼陆崇远后便抱动手中朝笏上前一步,大义凛然隧道:“是我说的又如何,昨日众目睽睽,你打伤了宋国公府老夫人,将其扔于街头任下人各式热诚,萧督主莫非想不承认?”
他本就没甚么精力,心头惦记取本日新开炉还未送过来的金丹,这会儿听着下头吵吵嚷嚷,更是头疼至极。
萧厌皱眉:“宋家之人昨日擅闯积云巷,本督受了惊吓,一整日都留在府中未曾外出,何来的威胁勒迫?”
“闭嘴!”
安帝被吵得脑仁疼,只想从速回宫去服食金丹。
宦官!
萧厌话音落下还是没有人开口,他抬眼瞟向何御史,眸中似冷雾含着轻嘲:“何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满朝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