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江如有所思:“之前南齐败北主动媾和,厥后北陵也跟着大败,现在大魏正在风头之上,娘娘又一举清除朝堂,按理说就算有那异心之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但如果南齐……”
这件事情按理说跟朝廷无关,但是祝溪俨的确是遭了无妄之灾,一个才气出众的人就这么白白废了,棠宁也感觉可惜。
如果那些哑奴和冒充之人身上能找到别的线索也就罢了,祸首另有其人是最好的,她自会让刑部、大理寺的人严惩,可如果真如他们猜想是南齐动的手,那他们既不能诘责南齐,线索怕也止于此就断了。
南齐官话多方向于南地口音,与大魏官话腔调分歧,那和永书院出过很多南齐朝臣,南齐的皇子、权贵后辈有很多也都会入内进学。
曹德江下认识问道:“你懂南齐官话?”
如果真要冒名顶替,大可寻个有才气的人直接来招考,只要能凭本领考得头名,不以作弊这类极其冒险的体例轰动了任何人,如许神不知鬼不觉混入朝中才更加保险不是吗?
棠宁说道:“本宫会让秦娘子去给他看看,若能医治天然是最好,固然错过了大考,但本宫会想体例考校他一番,寻人查清他秘闻后酌情用他,如果不能医治,本宫也会想体例妥当安设他,赐与他必然赔偿。”
棠宁眉心轻皱:“固然南齐脱手的能够性不小,那聂煊也做得出这类事,但是单凭祝溪俨一人之言底子不敷以跟南齐问罪。”
“可惜了……”
错过了最后一次大考,无缘殿试不说,还白白遭了这么大一通罪,说不定连祸都城寻不着,也真是不利至极。
此次不说曹德江,就连向来心硬的梁广义也是生出几分怜悯。
那些人想要冒充他拉霍家下水,面貌类似是其一,“才气”也不能跟祝溪俨相差太大。
屋中氛围沉凝,还是棠宁开了口。
祝溪俨着墨:“门生几年前曾去过南齐游学,在南齐都城的和永书院待过数月,那人所说官话是下认识叮咛哑奴之言,虽只要一句就被把守门生那人呵叱打断,但是门生确认没有听错。”
棠宁抿抿唇:“太医说伤了咽喉,今后能够说不了话了。”
南齐官话?
笔迹,行文风俗都得相仿,以是也不解除是因为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人,才只能如此。
“祝溪俨,这件事情本宫会让人彻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你这段时候先好生养伤,如有甚么事情便奉告照顾你之人。”
祝溪俨能在初试拔得头筹,才气本就出众,他又见过霍老他们,若面貌相差太大底子取信不了霍家人,霍老得他相救哪怕不能秉公,暗里里对他定然会有存眷,他的家世出身,过往统统,乃至说不定连在书院里写的诗词歌赋经义文章也早就体味。
棠宁闻言顿了顿,轻叹了声:“归正不管如何,这件事情严查后若寻不到祸首,最后十之八九都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