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想要冒充他拉霍家下水,面貌类似是其一,“才气”也不能跟祝溪俨相差太大。
屋中氛围沉凝,还是棠宁开了口。
南齐偌大之地,又是文人盛产之国,其在文学之上教养更胜大魏,他们莫非找不出一个才气不输祝溪俨的人?
曹德江因为之前施长安的事情,比旁人要更加体味南齐一些,他晓得南齐都城的确有一个和永书院,其山长樊玉平在文人之间也很有职位,暮年施长安师门被屠时还曾暗中庇护过施长安一段光阴。
“可惜了……”
如果真要冒名顶替,大可寻个有才气的人直接来招考,只要能凭本领考得头名,不以作弊这类极其冒险的体例轰动了任何人,如许神不知鬼不觉混入朝中才更加保险不是吗?
“并且这件事情也并不必然是南齐所为。”
曹德江闻言点点头:“娘娘说的是,但也有能够是因为寻不到既有才气又与祝溪俨面貌类似的。”
梁广义沉着眼:“南齐新帝聂煊城府极深,非南齐那先帝可比,之前冯秋荔与他媾和时狠狠剐了他们一层皮,聂煊大要服软内心仇恨策划,想要借着大考拿捏了霍家,顺势给大魏朝中安钉子倒也不是不成能。”
曹德江拿着祝溪俨写过的那纸张说道:“这祝溪俨受伤之下,笔力固然弱了些,笔迹却看得出来是极好的,并且他之前初试拔得头筹,又能得霍老看重,明显也是个极其不错的考生。”
棠宁说道:“本宫会让秦娘子去给他看看,若能医治天然是最好,固然错过了大考,但本宫会想体例考校他一番,寻人查清他秘闻后酌情用他,如果不能医治,本宫也会想体例妥当安设他,赐与他必然赔偿。”
曹德江如有所思:“之前南齐败北主动媾和,厥后北陵也跟着大败,现在大魏正在风头之上,娘娘又一举清除朝堂,按理说就算有那异心之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但如果南齐……”
此次不说曹德江,就连向来心硬的梁广义也是生出几分怜悯。
有霍家帮手讳饰,谁都不会思疑一个端庄凭本领考上来的官员,比及十年八年以后,谁能晓得祝溪俨能走到甚么位置,到时候这个细作可比北陵当年的鸣珂还要埋的更深。
棠宁眉心轻皱:“固然南齐脱手的能够性不小,那聂煊也做得出这类事,但是单凭祝溪俨一人之言底子不敷以跟南齐问罪。”
祝溪俨被人带走以后,梁广义就抬眼问道:“皇后娘娘想如何措置此事?”
祝溪俨赶紧挣扎着起家,尽是感激朝着棠宁施礼。
棠宁闻言顿了顿,轻叹了声:“归正不管如何,这件事情严查后若寻不到祸首,最后十之八九都只能不了了之。”
梁广义明显也想到了此处,忍不住嘲笑了一声:“这个聂煊倒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