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害了我外公,逼死我娘,留我一小我苦苦挣扎,我灭了他们满门多好,今后就不会有谁,会感遭到像我一样的孤傲无助。”她双手环住了秦江澜的脖颈,“一家人都死光了,鬼域路上有人伴随,一点儿不孤傲,多好?如有活着的,还得费经心机复仇,多累啊,你说是不是?”
“永和七年,永安镇遭魔道偷袭,镇上修真家属苏家满门被灭,无一活口,他们,有很多是你的血脉亲人。那年,你十一岁。”
她胸口起伏,嘴唇微微张着,笑道:“我但是魔道妖女,你还希冀我改邪归正?”苏竹漪猛地翻身坐起来,“我经脉尽断,修为全失,活着另有甚么意义,秦江澜,不如你杀了我吧?”
苏竹漪脑筋里想的都是修复流光镜的事,但此次秦江澜像个发0情的公狗似的冲撞她,让她都有些接受不住了,抬头躺着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统统的力量都跟着他的进犯而消逝,在他面前丢盔弃甲了普通。
咦?
流光镜修复胜利了?引出了天道神罚?秦江澜这厮把屋子建在望天树上,神罚的能力还得扩大一倍!苏竹漪看着屋外电光闪动,心头第一次有了惶恐惊骇,那样的天罚之威,是现在几近没甚么修为的她没法抵挡的。
难逃一死呵。
“厥后,你为了修复流光镜,搏斗了多少生灵?”
他复苏了?他发觉到流光镜的存在了?
苏竹漪挪到秦江澜身边,手重覆在他脸上,呵气如兰,“还是你舍不得?”
那闪电密织如网,目标恰是身怀流光镜的她。
“寻道宗王子涵,玉林门张术,古剑派古奔腾……”秦江澜又念出了一串名字,苏竹漪倒是没多大印象了,她只是道:“男的?这些男的都说至心喜好我,情愿为我去死,以是我拿走他们的心,有甚么不对吗?”
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成复追。
“永和十五年,南疆小派御灵宗女弟子被万刀剐脸,随后他杀身亡。御灵宗为其报仇,然一夜之间宗门尽毁。”秦江澜本来神采平平的,说到此处,他忽地昂首,冷冷瞥了苏竹漪一眼。
苏竹漪冷哼一声,这些话她都听起茧子了,不过是再一一细数一遍她的罪行,最后说她罪孽深重,不能放她分开罢了。
她是天下人眼中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也是他秦江澜心中的魔。
素手剥下了那件鲛鳞所织的青绿色长袍,她腿一伸,纤足将树屋角落里点着鲛人泪珠的灯盏踢翻,那鸡蛋大小的珠子分开了灯盏台就没了辉光,咕噜噜地滚到了墙角,屋子里的光芒突然变暗,苏竹漪轻啄他的耳垂,“反而,跟我这个妖女厮混呢。”
那脸颊上红晕如霞,近间隔看着,让秦江澜心头一跳,那眸中冷意也随之柔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