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忙道：“不是我的号令。”又扬声号令：“是谁？当即出来见我！”

云歌下巴靠在哥哥的肩头，眼睛却盯着霍成君，一字字地说：“就住霍府。”

“霍曜。”

霍光从松柏林中徐行而出，面色非常的惨白。

霍曜带着云歌在霍氏的列祖列宗牌位前，顺次叩首、敬香。行到“霍去病”的牌位前时，霍曜看牌位前面的香炉内香灰甚厚，香炉却纤尘不染，眼中的冷凝不由淡了几分。

“大哥他……他……”霍光的神采更加得没有赤色，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竹点了点头。

霍光对霍曜说：“供奉祖宗灵位的宗祠就在不远处，既然来了，就去给先人上炷香吧！还不晓得有没有下一次。”霍曜想了一瞬，点了点头。

霍光细细核阅着三哥的面庞，半晌后，好似才确认了统统，“你叫甚么名字？”

霍曜对霍光行了一礼，回身而去。云歌追送到门口，看三哥和阿竹翻身上马，策马拜别。寒夜中，三哥的背影越行越远，云歌感觉心中独一的暖意也越去越远，到最后，只要掌中的一副耳坠，刺得掌心阵阵疼痛。霍光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云歌，把稳身子，不要站在风口里。过一会儿，等仆人备好马车，我们就回家。”

霍曜抚着云歌的头，极暖和地说：“只要你感觉欢畅，不管你想做甚么都去做，若需求帮手，就派人来找我，这世上，我只晓得你一人是我mm，别人，我都不熟谙。不过，记着了，等心头舒畅一点时，就健忘长安，回西域，我们叫上二哥一起去爬天山。”

“嗯，但是爹娘老是不肯答复，每次我问，娘看上去又是悲伤又是自责。二哥厥后和我说不要再惹娘悲伤，等我长大，他会奉告我的。”三哥勒住了马，停在一个宏伟的陵墓前。

云歌将发绳谨慎地挂到了脖子上，轻抚了一下上面的坠子，冷静走回了屋内。

霍光忽又想起一事，既喜且忧地问：“大哥当年威名赫赫，她又聪明非常，她可猜到大哥的身份？”

霍曜坐到云歌身边，看到云歌肥胖的面庞，非常心疼，连话都不肯多说的人，竟然反复问道：“云歌儿，你真的不随我归去吗？”云歌呆呆地望着三哥。霍成君是她的mm？！她深恨的人竟然是她的mm？她该如何办？ ……霍曜从怀内取出一个东西，放到云歌手里。触手柔嫩，云歌低头一看，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急雨普通洒了下来。

三哥行完礼后站了起来，云歌问：“本来二哥的霍不是名，而是姓，大哥和二哥都姓霍，我们两个也姓霍，对不对？我还一向觉得我们和匈奴人一样，是没有姓氏的。哀侯？大哥如何会是汉朝的侯爷？爹娘为甚么不把大哥的陵墓迁走？留大哥一人在这里，好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