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殿中一军人道:“要拿洛总长和他比,但是高看他了,毕竟他手中有莺怨毒这名剑,占着很多便宜。”另一人道:“不错,冰河插海,莺怨穷奇,莺怨毒排在四大名剑之三,那但是天下剑手无不羡艳的珍宝。只是冰河、插海二剑,早己不知所踪,存世者唯剩莺怨毒与穷奇二剑,只要冰河插海不出世,那么莺怨毒便是实际上的天下第一。”
探到一半,忽被荆零雨握住腕子。她小嘴嘟着,眼中暴露愠色,纤指在常思豪手中写了几字:“不、许、偷、我、玉、佩。”常思豪怔了一怔,脸上有些发热,心想:“万幸,万幸。”这时荆零雨又向他一笑,手指搁在唇边,表示别出声儿。他赶快又屏起了呼吸。
一个略嫌衰老的军人声音淡淡道:“你未见过他,自是不知,此子剑法武功,实在匪夷所思,山西秦家的五爷秦默,自小受刀神秦浪川悉心**,三十年寒暑纯功,早跻身名剑之列,试剑大会之上,却被萧今拾月一剑削去了脑袋!那是四年之前,他才不过十八岁。郑盟主爱才如命,自对他青睐有加,若不是碍着他杀了老友之子,恐怕发起之时,会许他在修剑堂里待上个三年五年,十年八载,哪料此子连郑盟主也未放在眼里,连这等天大的功德也回绝了。萧府本是江南剑家名宿,式微丰年,现在出了他这么个少年豪杰,本可再度复兴,但是这几年却不见动静,想来他定一心扑在剑道之上,不睬外务,用心致一,当有大成。聚豪阁这些年东征西讨,扩大地盘,几近掌控了江南大部,声望己与我百剑盟相去不远,可就是不动杭州,可见号称无敌的长孙笑迟也对他甚是顾忌,一人之威,乃至于此,让人不由得不生感慨。”
那军人闻言闷哼一声,不再言语,大师坐在地上歇息,氛围沉闷。隔了一会,他压抑不住,又道:“这小子脱手,也忒暴虐,若无与盟平分裂之心,绝对不会如此之狠,却不知他究竟犯下甚么事情?”一人道:“我自盟中解缆之时,听始部的兄弟们群情,廖孤石此次出逃,仿佛与廖夫人有关。”有人道:“我也传闻了。”隔了一会儿,那人抬高声音道:“仿佛……仿佛他是弑母叛逃。”
荆零雨却不搭这个茬儿,问道:“你晓得武则天是谁么?”常思豪点头。荆零雨叹了口气:“你竟然连中国独一的女天子都不晓得,那你还晓得甚么呢?历朝历代的皇上都是男人,唯有她一个是女的,可给我们普天下千千万万的姐妹争光露了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