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淮军破城有功,接下来就不消你们着力了,在这里好生歇着,天亮后我会派人来找你们!”
郑泰的部下搏命抵挡着攀上城墙的叛军,那些叛军极其刁悍,涓滴不害怕他们的火铳,有的乃至持刀在地上翻滚,使得他们的火铳底子打不着对方。
陆四底子没有工夫理睬那些投降的守军,此时破城的冲动让他的脸上充满一种非常的形状。
闽军本就不耐淮扬酷寒,在高温下兵士手指冻得都是生硬,装填速率比平常更慢,成果便是面对近身挥刀砍来的淮军,闽军手中的火铳连根烧火棍都不如。
可那门栓却沉重非常,广远使出吃奶的力量也没能抱动,急得痛骂了句:“日他妈逼的,这么重的!”
陆四挥刀砍倒一名慌不择路,又不肯跪地投降的衙役后,制止了要去追击其他人的淮军部下们。
“破城了,破城了,大师伙快进城啊!
“总爷,西城破了,贼人进城了,守不住了!”
闽军在跑,漕兵在跑,衙役在跑,青壮在跑,大户人家派来听动静的家仆们也在跑,担忧安然的百姓更是在满大街跑...
见状,夏雄师等人从速上前帮手,跟着世人齐声大喊门栓终是被抬了下来,继而伴跟着“吱吱”声,足有几千斤重的城门被缓缓的推向两边,暴露了内里在夜色和火光中模糊若现的淮扬古城。
张天宝狰狞的狂喝声传出老远,在破城的刺激下,冲进城的叛军高低也是狂呼不止,全部淮安城刹时覆盖在阴霾当中。
“洗了淮安城!”
西城方向传来的喝彩声让正在联城上与叛军搏命斗争的闽军大惊。
这座只在万积年间修了四座敌台的淮扬大府,即将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劫。
“还能动吗!”
在他眼里,杀再多的福建兵也不及那藩库首要!
闻听城门已开赶紧打马过来的张天宝在城门口愣住,看向两侧持刀和他们穿戴一样衣服,但臂上新绑了红布的淮军。
漕运衙门阿谁在叛军攻城前就想溜的小官,目睹下属金推官奋身一跃后就绝望的瘫在城垛边,脑中一片空缺,嘴里喃喃的只是两个字――“完了。”
“你们是甚么人!”
广远想开口辩驳,陆四却拽了拽他。
“不是,”
郑泰知局势已去,遂道:“去保部院出城!”
陆四一边带人挥刀遣散城门后的闽军,一边让人将堵在城门后的石头搬开。四下里,到处都是向城中各处崩溃而去的守城士卒。
他不晓得自已是错还是对,但既已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后退一说,唯有进步。
“降了,降了!”
落空城墙依托,又落空批示的守军毫无不测的开端全线崩溃,他们大喊小叫的乱跑,底子没有人禁止那些正在翻开城门的淮军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