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弟,他们要洗城!”程霖有些焦炙不安的看着陆四。
陆四晓得洗城是甚么意义,但他现在禁止不了,因为他的淮军还没有进城。
“淮军?”
“你们是甚么人!”
郑泰知局势已去,遂道:“去保部院出城!”
“不要追,快开城门!”
“洗了淮安城!”
发明福建兵仓促撤走后,李士元一样也没有对他们追杀,而是敏捷带人下城往城中漕运衙门奔去。
闻听城门已开赶紧打马过来的张天宝在城门口愣住,看向两侧持刀和他们穿戴一样衣服,但臂上新绑了红布的淮军。
面对那些持着大刀见人就砍的贼人,统统人都落空了抵挡勇气。
闽军在跑,漕兵在跑,衙役在跑,青壮在跑,大户人家派来听动静的家仆们也在跑,担忧安然的百姓更是在满大街跑...
望着敞开的城门和那帮刚才还在和他们死斗不休的官军,内里的叛军倒是愣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望着,竟是没人动。
郑泰的部下搏命抵挡着攀上城墙的叛军,那些叛军极其刁悍,涓滴不害怕他们的火铳,有的乃至持刀在地上翻滚,使得他们的火铳底子打不着对方。
“别管他们,等我们的人来!”
见状,夏雄师等人从速上前帮手,跟着世人齐声大喊门栓终是被抬了下来,继而伴跟着“吱吱”声,足有几千斤重的城门被缓缓的推向两边,暴露了内里在夜色和火光中模糊若现的淮扬古城。
在跃过淮军身侧时,这名哨总还不忘喊了一声:“弟兄们好样的!”
闽军本就不耐淮扬酷寒,在高温下兵士手指冻得都是生硬,装填速率比平常更慢,成果便是面对近身挥刀砍来的淮军,闽军手中的火铳连根烧火棍都不如。
他不晓得自已是错还是对,但既已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后退一说,唯有进步。
“不是,”
陆四一边带人挥刀遣散城门后的闽军,一边让人将堵在城门后的石头搬开。四下里,到处都是向城中各处崩溃而去的守城士卒。
其他叛军也是觉悟,人群发作出喝彩声。
西城方向传来的喝彩声让正在联城上与叛军搏命斗争的闽军大惊。
于此节骨眼竟能想到庇护路部院撤离,郑泰也端得称得上尽忠职守了。
刚才城上那名往城下纵身一跃的官员身影,让他印象深切,也为之动容。
“还能动吗!”
可那门栓却沉重非常,广远使出吃奶的力量也没能抱动,急得痛骂了句:“日他妈逼的,这么重的!”
没了城墙庇护,淮安城就是个被扒光的娘们,谁他娘的都能上!
西城,风字营第一个赶到,望着城门洞中瘫坐在地上的懦夫们,以及被排放在门口的三十余具尸身,风字营很多人鼻子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