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办事朕是放心的。但朕不放心照儿!臭小子被人一激就怒。江南贩子断了他的货,他就把日本的动静弄得人尽皆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为出一口气。”弘治帝点头感喟,“给照儿找点事情做。把他困在云中城,绝对不准去草原,也不准前去大宁。”
他明白照儿想清理内侍宫女的心机,可任何事情都是双向的。朝臣们操心刺探宫闱黑幕,他又何尝没有用心传出流言均衡朝中权势。
陈宽进院对小内侍吼道:“还不快去拿桶打井水。”
觉得让千把号人迁徙到玉门石油沟落户,能神不知鬼不断地开采烈火油。殊不知大明除了户籍黄册,同时推行白叟制、里甲制办理处所。四周乡老一发明这群人鬼鬼祟祟,就上报了官府。
“皇爷放心,东厂在远征军安排很多人。老奴用项上人头包管,毫不会再让小爷离开我们的庇护。”
弘治帝敲着桌子说:“会试舞弊案到体味决的时候,早日告终。照儿赏识唐寅的才调,把唐寅送去河套。程敏政……还是留京吧。等马文升回朝,朕会让屠滽和徐琼致仕。马文升调任吏部尚书、刘大夏任兵部尚书,礼部尚书由傅瀚出任。”
戴义提着一篮子荔枝扣响传心殿的大门。传心殿位于文华殿东侧,是专门祭奠孔子的跨院。太子离宫后,文华殿除了卖力打扫的内侍极少有人来。
李东阳皱眉思考。
吐鲁番打击哈密,臭小子担忧玉门遭殃,派光复的蒙前人掳掠吐鲁番和鞑靼。掳掠也就算了,还把脸蒙起来深怕别晓得。鞑靼人掠劫九边时哪有蒙面的!
“是怕皇后……算了,随他。让萧敬警省着点,一旦河套有变,立即带照儿回京。”
弘治帝在忧?中安睡。没了日本的金银,熟行厂必定不会余裕。是减少斋醮呢,还是暂缓乾清宫的翻修?照儿把清宁宫修得很好,不但藩王们眼红,他也眼馋着。
“皇爷,您叮咛的事老奴已包办好。”
“竹楼可别给臭小子找借口。瞒着朕经略玉门,等他返来定要好好训他一顿。”弘治帝对儿子欲盖弥彰的做法哭笑不得。
比如,程敏政和傅瀚。程敏政是程信的儿子、李贤的半子,与孔府是姻亲,同李东阳交好。李贤虽死,余威尚存。傅瀚家贫受宁王府暗中帮助读书,不得不防。
戴义不敢穷究启事,恭敬地回道,“是,皇爷。”
“还是电话便利!”弘治帝放下话筒,走出乾清宫密室,躺回床上歇息。
说完后,他一眨不眨地察看戴义的神采。
戴义轻叹:“皇爷仁厚,能体味公公不忿的启事。皇爷谅解公公一次,可也只会谅解这一次。”
戴义赶紧制止他的话头:“公私有话对皇爷说去。哎,听我一句劝,别和太子爷硬来。太子爷和皇爷生长的环境天壤之别。太子爷从小被捧在掌心,从不需求担忧丢性命,也不需求看人眼色度日。太子爷的性子可没皇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