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里离都城只要十几里。”袁茂也感觉不成思议。
这些人穿戴像是官兵,行动却与强盗无异。
火堆四周围着七八人,这时都站起来,沈乾元抢先走来,抱拳道:“不知胡公子到来,有失远迎。”
“不是地广人稀,是树太多,将村屯都给挡住了,我到高处看看。”樊大坚将鸟铳谨慎地交给袁茂,找了一棵树,攀附而上,手脚非常利落,又往远处眺望,俄然欣喜地说:“嘿,前边不远仿佛有灯光。”
“我跟着你们的足迹来的。”樊大坚更胡涂,四周望了望,“连点灯光都看不见,此地间隔都城真的只要十几里?”
胡桂扬来到尸身前。
红脸军官离得近,坐骑吃惊更严峻一些,调头就跑,没出几步,军官跌落,一只脚被马镫卡住,又跑出一段才离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胡桂扬一打眼,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你偷了我们的骡子。”
一队官兵横在路前,全都骑马,手持长枪大刀。
来时半跑半走,回程端赖走,并且是在夜里,方向难辨,显得冗长多了。
那人嘿嘿地笑,退到了前面,沈乾元道:“没体例,我在村里不好公开表态,只得出此下策,引胡公子出来,等你们调头时再相见,你们如何才到?”
“把你的鸟铳筹办好。”胡桂扬号令道,对方有弓箭,一时惶恐逃蹿,万一再杀返来,远远地放箭,他们一定能抵挡得住,“真是费事,你们等在这里,谨慎防备,我去看看。”
“我们三个由都城而来。”胡桂扬顿了一下,“我是锦衣卫,来此查案。”
樊大坚下树,要回鸟铳,走在前头带路,穿过一片草地和树林,真的瞥见亮光,但那不是村民家的灯光,而是一团篝火。
袁茂和樊大坚一向握着鸟铳,不敢让火绳燃烧,胡桂扬背着两个大承担,让他们腾脱手。
这是一群鸡鸣狗盗之徒,非常道的沈韩元竟然与他们交友,胡桂扬心中不解,嘴上却没问,互道“久仰”以后,问道:“关达子不是汉人?”
天气渐黑,火线有强盗,三人别无挑选,只能往归去,筹算再去沈家村旅店歇脚,一起上群情这伙强盗是从哪来的,谁也想不出公道的解释。
胡桂扬松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出城,来的又是荒郊,筹办得不敷充分,火急地需求有人互助。
“呵呵,恰是鄙人,等你多时了,快过来吧。”
“追逐的时候前面有骡子,没重视有没有岔道,樊老道,你在前面走得慢,看得更细心些吧?”袁茂也感觉他们迷路了。
胡桂扬打断两人,“等等,既是官兵,如何会当强盗?”
“对啊,鸟不拉屎的处所,你们又跑来干吗?我不记得四周有卫所。”
“不消这么多,有沈兄互助,再有一两位就够了。前些天西厂校尉曾经追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