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有妖狐,东厂、西厂都不会感兴趣,天然也就不会再拜托任何人查案。至于寄父的尸体,这只能算是家务事,用不着我来查。”
棺材里空空如也,胡桂扬却说要与寄父伶仃相处,虽说赵瑛的义子大多不信神,听到此话却也汗毛直竖。
“我和五弟筹议过了,寄父尸体丧失一事,还是得由你持续查下去。”
胡桂扬趁机绕过胡桂大,“寄父已经丢了,再不抓紧时候,只怕连丫环也要失落。”
门里沉默了一会,孙二婶道:“好吧,你就站在内里,我把小柔带出来,你隔着门说话。好歹是一户人家,得守点端方,赵大哥没了,你们更得谨慎在乎。”
“你如有花容月貌,我对你也客气。”胡桂扬笑道。
“第一,明天上午我去锦衣卫见袁大人,获得他的答应与任命,我就接办此案,如果袁大人分歧意,或者含混其辞,那还是算了。”
等了好一会,门里传来窸窣声音,随后是孙二婶男人般的粗硬嗓门,“你们说话吧。小柔,别惊骇,我就站在这儿,没人敢欺负你。”
“第二,既然是查案,就没有兄弟情分可言,到时候有做得不对的处所,提早请诸位兄弟谅解。大哥、五哥再有甚么事,不要避着我,不然的话,我只能思疑你们别有用心。”
“寄父的尸体呢?”胡桂大追上来提示道。
“你这话是替谁问的?大哥还是五哥?”
老迈胡桂神不得不开口了,先是对胡桂扬道:“三六弟,少说几句。”随后向老五胡桂猛道:“老五,你看呢?”
胡桂猛也只能点头,“只要能找回尸体,都听你的。”
前几句还算公道,后两句却有点过分,即便胡桂扬笑着说出来,胡桂神、胡桂猛还是很难堪,一个连咳几声,一个瞋目圆睁。
“要不是我对峙检察尸体,怕是只要到出殡那天你们才会发觉到棺材太轻——一定,寄父选的这口棺材又厚又沉,少一具尸体轻不了多少。”
夜色覆盖,冷月高悬,北风瑟瑟,院子里固然站着三十来个大活人,几名义子听到胡桂扬这句话还是感到一阵惊骇。
大师群情纷繁,胡桂扬一开端不说话,俄然冒出一句:“没准是寄父本身走出去的。”
胡桂猛眉头紧皱,老迈胡桂神插口道:“寄父生前毕竟伶仃提起过你的名字,大师都听到了,三六弟,事情还是得交给你,有甚么要求,你就说吧,当着众兄弟的面,我和老五必定满足。”
胡桂扬昂首望了一眼天空,“这都是寄父教给我们的啊。”
胡桂大抬脚悄悄踢了三六哥一下。
“又胡说,是你念念不忘,我可……我可没有。”
胡桂扬混在人群中也往外走,三九弟胡桂大在他身边小声道:“三六哥,你该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