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话!”朱由桦两眼一瞪,假装活力的道:“你是朕的亲信爱臣,其间又无外人,无需拘泥于俗礼,坐着说话便利。”
刚出了皇城,他就径直去了锦衣卫诏狱,筹算连夜提审钱康,走在路上,心中还是难以安静,他已经预感到了,这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谋反大案,百年罕见!
“爱卿不是将那奸粗活捉了么,必然要好好审,细心审,务必将涉案之人一网打尽!抄家灭族,朕毫不姑息!”现在的朱由桦面色非常冷肃,叫人不寒而栗。
朱由桦接过以后,细心阅览了一遍,面露欣喜之色。
冯可宗握着绣春刀的刀柄,走到钱康身边,亲身把堵着他嘴的布团拿掉并顺手递给了一旁的亲随,看着血迹斑斑,遍体凌伤的钱康,他面带戏谑之色的道:“你这厮,嘴关把得挺严乎的么?虽是墨客,骨子挺结实,不像其他的那些东林复社的软蛋们,本督倒是小瞧了你。本督再问你一句,真的甚么都不肯说?”
“臣不敢。”朱由桦一个大帽子扣下来,惊得冯可宗欲要起家离座,叩拜赔罪。
冯可宗从速接口道:“锦衣卫乃天子虎伥,能为皇爷效力是臣几世修来的福分,臣不敢言功,更不敢迷恋犒赏。”
钱康瞪着眼看着这统统。
此事干得标致!来人,给冯爱卿看座。”
锦衣卫们受命掐住家仆的腮帮子,点头道:“大人,能够脱手了!”
“再押一个他的家仆出去,一同审判!”冯可宗面无神采的叮咛道。
“将那反贼带入密室,本督要亲身审判!”
“爱卿不消严峻,朕晓得你不是这个意义。”朱由桦压了压手,表示冯可宗不消起家,然后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朕让你调查南直隶和江北一带的有东林复社背景的豪绅巨富,爱卿调查的如何了?”
如果事儿办成了,锦衣卫的威名便将再次传遍天下,而他冯可宗,也会凭此巨功成为仅次于集三公三师于一身的老前辈陆炳。成为大明三百年最有权势的锦衣卫批示使之一!并且到时候抄家灭族,必定能分润到大笔的银子,可谓名利双收!心念及此,又怎能不冲动?
冯可宗带着几个锦衣卫亲随提着灯笼沿着皇城往东走了不到两里就到了诏狱,诏狱内火把熊熊,把牢房照得亮如白天,百十个值守的锦衣卫狱卒看到冯可宗出去忙躬身施礼。
冯可宗一边操纵一边对钱康不厌其烦的解释着:“这布绳现在已经进了你家仆的肚子,颠末肚子里的酸水一泡,布绳便会整团收缩起来,把他的食脏紧紧粘住。到时候本督只要用力一拉……”
“本日落到你等鹰犬手中,钱某自认不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套出钱某的供词,想也别想!”
冯可宗禀道:“此事臣花了数十天,已经调查的差不离了,家资十万以上的一共有两百六十多家,此中三十万以上的九十四家,六十万以上的四十六家,百万以上的巨富有十九家,大多是数代进士举人家世的官宦世家,良田数千亩,很多兼着运营海贸、盐业、丝织等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