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目光凝重的道:“可知有多少人马,何人领军?”
左梦庚点了点头,临时放下了忧愁,撩衣入帐。
老郎中下去后,左梦庚在帐外踱着步,心中忧愁不减,遵循大夫的嘱托,父亲需求保持安稳的心境才无益于稳定病情,只是想要父亲表情安稳何其难也。因为父亲有芥蒂!
左梦庚走到床榻旁,恭敬的回道。
“父亲千万不成这么说!”左梦庚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了几滴眼泪,安抚道:“父亲大人有神灵庇佑,不会有事的。”
“谢小侯爷!”
“本爵晓得了。”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多次攻城得胜,临了又遭城内的火炮暗害,铁骑追击,雄师士气非常低迷,军中牢骚陡生,要不是父亲秉兵日久,威权深切军心,军士畏敬,说不得就有乱兵肇事了。
待会小的会给大帅开几副药方停止保养,都是补血养神的,服过以后,无益于稳定病情,切忌再度暴怒生火,不然病情会更加严峻,乃至敏捷恶化危及性命!”
左梦庚见状,内心更加焦心,赶紧催促着道:“这病到底如何了?还能不能病愈?”
左良玉斜躺在床榻上,神情有些委顿,见宗子入了帐,不由强打起了几分精力,随口叮咛他坐下。
左良玉套着一身棉缎内衣,被子盖了半边身子,面庞干枯的斜躺在床榻上,一名斑白胡子的老郎中颤颤巍巍的给他把着脉。
大帐以外,宗子左梦庚此时正背负着双手,焦心肠来回踱着步,时候在他缓急无序的脚步声中渐渐流逝,好一会儿,帐门开了一角,老郎中手里拎着行医箱,一脸惶恐的退了出来。
而这个芥蒂是甚么他很清楚,九江一日不下,父亲必然如鲠在喉,寝食难安,但是想要在短时候内攻陷九江又不太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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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父亲咳嗽,左梦庚忙近其身边,抚着他的背道:“儿信赖父亲的霸业会成的,清君侧,诛奸臣,将来定会青史留名!帐外还稀有万雄师在,他们一日离不得父亲,还往父亲保重身材,必然要挺住啊!”
对父亲的病情也非常忧愁,万一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他不敢设想会有甚么结果,他当然是大帅宗子,何如军功资格都不敷,平时里端赖父亲的声望来震慑那些陕西降营,威胁利诱,无所不消其极,才堪堪稳住那些降将,没了父亲,他一个二十锒铛的年青后辈决然慑服不了诸将,一个措置不好,到时候数万雄师或许一日之间就会分崩离析。雄师崩溃,清君侧失利,他作为领头之人也必然难有活路。这是他千万不敢去想的。
左良玉苦涩一笑:“为父的病情为父内心清楚,恐怕光阴无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