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咋呼,金贼如果走得船,还不度过大河本汴梁去也。”
“你这么好的枪法,却只会在百姓面前逞能,百姓流浪失所,平阳的狗官,另有你这狗官,可有一点耻辱?”
天气垂垂亮了,呼延赓起床,先去看过张婵主仆,让她们早点起床,随时筹办上路,再出屋来,亲兵禀报:“昨晚是一帮盗匪,盗匪头子正在堡墙下骂阵。”
“呼延赓。”
“吾恰是向汾州押送粮草,这粮草是军粮,实在不能分给百姓。”
张横见呼延赓不答话,叫道:“狗官,看打。”一个箭步跳了过来,抬起左手一棒照着马头打了下来。
十月九日,一骑探马奔驰入汾州(汾阳)。汾州州衙的大堂之上,西路访察使张灏居中端坐,两边是转运判官李伯宗和汾州知州张克戬,步鹿孤乐平,普六茹伯盛,杨可发等将领分坐在堂下。
“这清楚是人声。”堡里的兵丁们情感稍定,却又镇静起来,“不是我们的号令,莫不是金贼。”
“唉,也是太原故交了。”
“末将在汾州以南的回牛岭碰到了步鹿孤将军,他已代将主收了末将,并号令末将保着百姓来平阳的,谁知平阳林知府闭城不纳。末将才带着百姓一起过来讨生存。”
张横从马腹下滚了出来,跳起家横打呼延赓的左腿。呼延赓用长枪点开他的两根棒棰。
“那怎生博得你?”
“城中现有多少兵马?”
王满仓道:“将主,待吾去会会他。”
王满仓轻声劝道:“将主,这帮贼人固然人多,却只是一干乱民,不成行伍,吾带二十个马队出去冲杀一阵,便将他们杀散了。”
张横一骨碌爬起来,往前安稳的走了两步,又跌倒在地上。
“‘四手神锤’韩昆便是先师。”这韩昆也是个神人,本来从张载学文,后承张载之志,投笔从戎入了西军,使得一对好骨朵,人称“四只手,两柄锤”描述他锤法之快,又以“韩和韩,天下雷”描述其身法之诡异。
也不知射中没有,但过了一会,黑影阵中不再伐鼓。
呼延赓又等了一会,看对方再无异动,便令尖兵持续盯梢,其他人等各自去睡觉。
“是,步鹿孤将军带着数千雄师,又使得一手好连珠箭,却都不消,只用独脚铜人与我战来。”
“他们不是盗匪,是流民。”
普六茹伯盛道:“胜捷军校检前军都虞候呼延赓正押粮草前来,全军粮草可支一月不足。”
“横渠先生?你还晓得张子厚?”
堡外的人群中,多是精干男人,掺杂了一些白叟和健妇,而沿河而来的,则是老弱病残都有。即便是丁壮和健妇,也是衣衫褴褛,目光板滞。只要二三十个打旗号的,还算有些气色。
“本来将军是要去汾州,敢问将军大号。”张横俄然恭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