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相争定杨王,两家各自谋晋阳。
萧珺壮着胆量问道:“处罗大汗服用的五石,究竟是丹药,还是毒药?”
颉利道:“本日商讨用兵之时,公主主张用晋阳复辟大隋,定杨王主张占有晋阳为都成,本汗想听听汗妃观点。”
过了两日,颉利可汗调集众将,行宫议事。若说突厥大小政事,义成公主无不参与,颉利可汗端坐正中,义成公主陪坐一旁,其与世人各坐两侧。颉利说道:“南征错失战机,一时难以光复晋阳,临时安设统统汉人子民屯驻定襄。本日议事,就是要商讨谁为汉人之主?”
阎红儿搀扶着萧珺,盘跚登上大殿,此次瞥见几丝白发已映托萧珺双鬓。不觉工夫仓促,这位大隋女主已是将满五十六岁。这才是:
灵前送去先夫恨,卧房难辞新郎欢。
颉利可汗道:“即便大隋又能如何,杨广弑父杀兄,篡夺皇位。也不过如此,有何耿耿于怀?”萧珺听罢,不由得想起当年隋宫旧事,现在还是历历在目,愁肠难忘。
“为了汗位,为了子民,也为了你。”颉利可汗语气情真意切,听罢此言,萧珺低头不语,颉利可汗抚住萧珺双肩:“我对美人真情相投,百思不得靠近,唯有兄长早亡,才气使美人再醮。”
颉利可汗一看义成公主和刘武周相持不下,便从中调和,好言劝道:“义成公主、定杨王所言都有事理,不如如许,本汗为你二人做主,不如共管定襄汉人。”
刘武周道:“决一死战,毕竟不免,不如南下决斗。”
你做都城我复国,毕竟难成回北方。
商讨无果而终,世人各自散去,颉利可汗回到行营大院,闲庭漫步,无所事事,正见萧珺一人独坐院中翻书,见大汗返来,萧珺赶快起家施礼,颉利道:“汗妃免礼,本汗有事问你。”
“皇孙杨政道是龙脉龙种,理应为主;刘武周与突厥为盟,加封一字并肩王,与杨政道并管定襄。比及突厥光复中原之日,两家平分天下。”
萧珺与阎红儿回了行宫,一前一后往内殿走去,阎红儿堂堂正正成了萧珺的儿媳,随走随问:“大汗远去,不知又要多少日子,才气再来看望母后?”
萧珺以太皇太后至尊在后隋称朝摄政,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颉利可汗鼻子直冒粗气,也不再坦白,安然说道:“既然美人逼问,本汗也不坦白。兄长是我命令制的毒丸。”
“普天之下,乃是大隋江山,甚么时候成了定杨王的都城了?”公主问。
萧珺道:“处罗不是死于疾病,而是死于丹砂中毒。”
“刘武周能忠心帮手政道最好,如有贰心也必然南逃,殃及不了草原。”萧珺道,颉利可汗点了点头,深觉得然,带着义成公主与世人一一道别,告别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