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当!”元鼎见柴哲威走远,再无顾忌,挥刀相迎,被关了三天的肝火顷刻间发作出来,竟将道琛逼得连连后退,最后一刀将他的长剑磕飞,一个回身消逝在水汽中。
方文君强撑着起家道:“国公不是好人,并没有难堪我,莫伤别性命!”
“甚么人!”柴哲恐吓了一跳,内里都是本身的保护,怎会有闲杂人等出去!
“当!”元鼎横刀出鞘,生生挡在道琛身前,喝道:“秃驴,没想到你连男人都不放过!”
方文君在水底游了半圈,一口气尽,只能渐渐浮下水面,见柴哲威背对着本身,稍稍松了口气,心想水中行动不便,你柴大官人想抓住我可没那么轻易。岂料柴哲威俄然回身,吓得她一颤抖,撞出一个水花来。
“站住!”柴哲威一下从水里跳出来,美人儿求救,岂能不该?这些山贼竟然不经本身同意就把文君抢走了,真是岂有此理!
“唰唰唰!”道琛连续三剑,一剑比一剑迅猛。
“道琛?他就是师父的门徒道琛?”方文君睁大眼睛,高低打量面前这个白衣傲骨、姿容矗立的“大师兄”,公然有几分气度,就是废话多了点。
柴哲威走到瑶池畔,水汽环绕中并不见方文君的身影。他并不焦急,而是用鼻子在氛围中嗅了嗅――他在西域时练就了一项绝技,能按照分歧的气味辩白出分歧的女子来;最夸大的一次,他让人熄了灯,在黑暗中不靠听、不靠摸,只靠闻,就将十七名美姬认得一个不差。氛围中只消有女子的气味,他总能辩白个八九不离十;只嗅了两下,他便鉴定,文君就在瑶池。
“哗啦!”柴哲威踏入水中,心中尽是等候。
国色天香外院,几道黑影从墙头翻落,击倒了正在院中值守的几名唐军保护,然后兵分两路,朝内院掠去。
大高个道:“你不换衣服,不挡脸,还怕别人认出来吗?再不滚,休怪本大王连你一起打!”
“文君,本公来了,你不必躲了;来岁本日,便是你我合欢恩爱的周年日。”柴哲威徐行走到池边,心想你个奸刁的小东西,定是潜伏这池水当中,且看本公蛟龙入水,将你手到擒来,看你还往那里逃!
柴哲威嘲笑道:“国之既灭,民气何如!天威所至,莫有可挡!”
方文君也吓了一跳,循名誉去,只见一道矗立的身影在水汽中渐突变深,待到近时,才看清来者竟是个白衣和尚,身后还背了一把长剑。
元鼎回身飞起一脚踹在柴哲威屁股上,喝道,“色鬼,还不滚!”明天的目标是救人,不是杀人――只劫走文君,柴哲威为了保全部面,便不会大张旗鼓的清查此事,他们才有脱身的机遇;如果伤了或杀了柴哲威,事情就闹大了,不但会引来唐军全城搜捕,还会激愤天子,对百济的将来更加倒霉,是以毫不能让道琛害了柴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