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现场返来后，阁老还在领悟这块方石上的笔迹，石头是从西山墙底下挖出来的，会不会暗指西州？高大这一辈的名字刚好从“山”字，而这个玉字……他俄然想到了柳玉如。接下来，阁老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阁老离京前，也对山阳镇的几位孙媳的事停止了过问，柳玉如和崔嫣有孕的动静算是个喜信，她们不来长安居住养胎，但传闻五儿媳崔氏赶畴昔照顾她们了，他也就没甚么好担忧的了。

有人说，或许便是这块灵异之石的原因，灵州才有的地动，就是为着让它重现人间。那么石头上的笔迹必然有着甚么严峻的召示了。

但是高大在西州只能得胜、不能失利。万一西边得胜，那么全部大唐西北部的情势便不成清算了。阁老晓得长孙大人是不会做亏蚀儿买卖的。西州胜了，有长孙大人锦上添花、运筹帷幄之功；西州得胜，那么长孙大人也会说，没有他的支撑，西州会败得更惨。

阁老心说，我这是不得不如此，搭上我这把老骨头。万一西州得胜，但愿陛下能够体察我的苦心。不知为甚么，这一次阁老动了本尊，却一点都没有见怪高大的意义――或许是高府四平八稳的日子过得有些太久了！

晚餐后，他悄悄地让部下亲信也去找了位灵州很驰名誉的方士来，让他给掐算一下。

高俭到现场一看，这块方石两尺宽、半尺厚、有四五尺长，就笔迹朝上摆在明面，工匠说是从这家人的西山墙底下挖出来的。

阁老晓得，长孙大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易了，他不但没有明白反对高大的行动，还从雅州、凉州等地给西州筹措了一些兵马畴昔。

但他仍要老六高慎行抽时候去山阳镇看望她们一下，带些滋补品畴昔。

石上之字说，“玉有瑕”，不就是说柳玉如的身份一事？她本来是陈国公侯君集府上的人，曾经有过刑徒的身份，这便是玉上之瑕了。

长孙大人客气地说，高府一门祖孙三代，一个在西州、一个在黔州，阁老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为国度劳累去灵州，真是不由人不平气。

泾州刺史与阁老提了一件事：太行山贤人崖深夜俄然有声如吼，本地方士占卜说，“有寇至。”阁老安抚道，“眼下大唐东、西两下都在荡寇，这是以往从未有过之豪举。不成妄传摆荡民气。”

高俭不筹算穷究，亲身率人到城中安抚，送去长安的损赠之物，施助银也如数据分拨下去。他还唆使灵州府发完工匠、民役重修故里，一时在灵州城内倒有了百废待兴的架式。

阁老与长孙大人筹议，就由他去灵州施助哀鸿，安宁民气。

反倒显得西州龟兹方向的战况更牵动听心。

但是在路上，阁老再一次忧心忡忡起来，有寇至……是从东至、还是从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