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一定,唐国公势大,长此下去,必会危及社稷。然现下,其还不成气候,且其在朝内向来浮名甚盛,陛下可临时一放。待到狐狸尾巴暴露时,一并发作。”女子福身。
“李渊虽有反意,然心性脆弱,只怕是有这贼心,却无贼胆。陛下大可不必为其烦忧。”
“是!”
本来,这大氅当中,竟是一个声音婉丽的女子。
杨广一边说,一边渐渐走近此女:“这么说来,那唐国公府,是不必多加担忧了?”
“高府那边,你要更加谨慎!既然已知其有反意,便需得到处谨慎!”
“陛下,臣宇文明及,有事启圣。”一道年青的声音传来,杨广微微心安,一扫身边素净侍婢,微沉吟道:“凤台外候着。”
斯须,一满身裹在玄色大氅中,身形曼妙的影子,姗姗而至,在杨广身后停下。
杨广闻言,昵笑道:“你呀……明知朕此平生,便是杀尽天下人,也不舍伤你一丝一毫。”
很久,杨广方才心对劲足地放开,道:“好,你为朕着想,朕便依你。只一条,既然你不能回到朕身边,那今晚便不成分开,需得好好安慰朕这些日子来的相思之苦。”
又是以事,门下门客史世令深感己之无能,不能为恩公预知此祸,便留书一封,悄悄阔别他乡,含愧而去。
杨广冷哼:“坏朕大事,还敢私拐宫婢,死了也罢!将他与那女子尸首丢在田野,任野狗啃食!教那些不成器的人看看,敢坏朕之大事,便是如此了局!”
“臣遵旨!”
现在,她的脸上,尽是冷意。
杨广点头,再问:“但是朕传闻,前几日那李二郎侍童曾借入宫为淑仪送寿礼之机,四周探听马匹之事。”
“若非知他生性软弱,朕又岂会留他至今?罢了,现下且还留他有效。此事前按下不提,今后一并清理便是。”
宇文明及领命而出,北风中,站在宫外的凤台边。
凤台上,又归于一片平静。但只半晌,一名素净无双的女子,身着轻罗,渐渐从暗处行来。
杨广俄然惊醒,汗流浃背。忽见珠帘外黑影沉沉,似是有人,轻喝:“谁?”
杨广长舒口气:“如许便好。对了,史世令呢?难不成,他真的逃了?”
半晌,杨广才道:“你可亲见那宛珠,果然长得似极了母后身边的阿谁婉珠么?”
又静了好久,杨广才道:“如何,宇文明及可有坦白?”
大业九年仲春初,隋帝杨广以**“久患天朝之背,不成不除之而后快”为念,亲率雄师远征辽东。并钦点唐国公李渊及其四子随行。准其妻夫人窦氏、其二媳郑氏、长孙氏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