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待德妃娘娘如何，与我们没有干系。就如武姐姐说的，我们只在这里好好呆着，不去招惹别人，便是了。好了，时候不早，你去清算了东西，给武姐姐送去罢！”

“这个再好办不过！王爷，您自幼便从着主上习王右军的帖子，书法之精，只怕当世也可贵一遇。这掖庭里会写字的很多，能作右军书的也很多，但是若能仿得极似王爷的，那也只要自进宫便是才名远扬的武秀士了。以是，不必我们说，掖庭令便着了武姐姐。”

中间侍立着的随身小侍秀英道：“主子，今儿个，可还要给武秀士送东西去？”

未几时，瑞安便返来，报导：“已经探听清楚了，除了我们，便是那安仁殿的侍婢春盈，与斑斓殿的青玄二人，曾经去过掖庭。一个说是拿浣洗好，过两日贵妃娘娘需着的衣物，一个说是取吴王不日需用的贴身软甲。”

稚奴起家，渐渐踱了几步，方才停下来，问：“本日里，除了你去过掖庭，另有谁去过？”

“主子那里话！奴婢自小儿便跟着主子，这些活计，奴婢做惯了的。对了主子，另有一事，秀英不明白。”

稚奴含笑不语。

……

稚奴点头，想了一想，又道：“好是甚好，只是还需得打扫洁净了才是。”

稚奴见瑞安办事安妥，心下倒也喜好。便不再多说甚么。而后又问：“只是……那掖庭里，有的是罚没的宫人，会识字的，只怕很多。你如何让这掖庭令就准了武姐姐呢？”

稚奴皱眉，坐直了身子，又拈了枚光亮如玉的白子于指尖，转了一转才道：“这不好，如果她成心拉拢武姐姐，只怕会教安仁殿那边觉得，武姐姐当真与她大吉殿有关了。

瑞安，想个别例，切莫叫她见着武姐姐。”

德安点头：“本来如此，我们要的，是武秀士成了主上心中最恭敬疼惜的人，可如果武秀士被德妃娘娘拉入这**争宠当中，只怕主上便再也不会恭敬疼惜于她了。”

是夜，甘露殿内。

“记得，探听清楚了。”

“这是天然，呆会儿你便亲身去一趟罢！别小我我也信不过。不过你放心，我瞧这六儿倒是个诚恳的。今后教得好了，天然能够替你分担些。”

“主子，这德妃娘娘，提及来也是贵家出身，如何会如此害怕与那韦贵妃？”

“王爷，您三日一去，五日一陪，便是这武秀士再怕，也只是一时罢了。再者，瑞安也都安排了，平时那边无人侍卫，但是从明日起，便会有我们的人，经常去那边儿四周的司衣房转一转了――过两日但是要给娘娘献祭的日子，这除了孝子经，可不还得添几件儿祭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