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修也不避讳,“臣昨夜听到此事时,就晓得龚尚书是冤枉的。”
这如果传出去,那又要有千万百姓骂他昏君了。
但是转念又一想,春香平时挺机警的,应当能看明白如何回事。
不过也不必焦急,就让她渐渐看着吧。
“当年一案臣也晓得一二,且非论那手札真假与否,单论私藏甲胄之罪,就足以诛灭九族。”
“陛下,龚尚书一片热诚,断不会冤枉程家啊!”
中间的程无双这时才明白,本来赵硕早就晓得明天早上有人要保龚信忠,以是才让她来做个见证。
他这较着是话里有话啊,就是说龚背后应当有主谋,不然一个城卫军校尉,如何敢状告一品大员呢?
并且一下把统统人都给拉出去了。
“现在为了戋戋一个民女,就要捐躯龚大人,来为程家昭雪,实在是不该啊!”
赵硕笑了,“看来你们都晓得了是吗?动静很通达啊。”
秦远修就这么站在金殿中,半天没说出话来。
程无双见赵硕真让她和宫女去睡,顿觉表情非常庞大,似是有些失落。
而赵硕这个昏君,现在倒是与奸党为敌,看来他是发愤要做一个好皇上了。
说完,刘海生还朝四周看了一圈。
上面秦远修又说:“陛下明鉴,那手札是龚尚书所截获,就算是捏造,也不是龚尚书捏造。”
“是,陛下。”
“可惜朕乃天子,如果给程家陪葬,天下必将大乱。”
这时候,刘海生站了出来。
赵硕眉头一皱,遵循秦远修这么说,他赵硕就是为了美色,用心冤枉龚信忠了。
“当年程家一案证据确实,何来诬告一说?龚尚书实属冤枉啊!”
秦远修的几个死党,相互看了看以后,也没有再帮秦远修说话。
赵硕眉头舒展,心想这个秦远修还真会抵赖,假定把龚信忠和伪信的联络一断开,那龚信忠就没事了。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哼,那封所谓密信清楚是龚信忠捏造,他那里冤枉了?”
“但是那五百套甲胄,乃是龚尚书时任城卫军校尉时,带领上百兵卒共同见证,可谓铁证如山。”
他一时不晓得说甚么好了。
刘海生回身看向秦远修,浅笑说道:
赵硕:“好了,此事不必再议!龚信忠谗谄忠良,斩立决!”
公然,刘海生这么一说,文武群臣纷繁相互张望,眼神中都有些不安。
“陛下念其有功,只灭其满门,已经算是宽弘大量了。”
“丞相说那五百套甲胄乃是铁证,但是程家并无一兵一卒,仅凭五百套甲胄,如何造反啊?”
明天秦远修如果承认这个案子,那今后他们的家里,就随时能够呈现甲胄了。
秦远修瞪着刘海生,眼神中有气愤、有惊骇,另有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