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快点伸谢。你看，他都快活力了。如果他再扯下你另一只耳朵，估计就不会送到我的手上了。你晓得那晚他是忍着多大的食欲，才没有半路把你的耳朵吃掉吗？”

那虎魄中包裹的，鲜明是一只人耳。把前前后后串起来一想，菲力认定这只耳朵恰是他那晚被撕巴达克斯咬掉的那只。

菲力只觉天旋地转，大气都不敢喘，但又碍于最后一丝庄严，不肯向菲尼克斯献上完整的臣服。

东西不大，托在手中刚好占满掌心。它鹅黄色，半清半浊，棱角细致，做工精美，看模样是个上乘的工艺品。

菲力低下头瞅那只老鼠，只见那老鼠前爪离地，也抬起脑袋瞪着他，贼眉鼠眼间，竟泛着浓浓凶光。

菲力想起来了，那晚在牢房，一顿折腾后，他的耳朵的确是被一只耗子叼跑的。“菲尼克斯，我真的没想到，我之前只晓得你能把持乌鸦，没想到连老鼠也听你的号令。”

“你、你是如何获得它的，那晚……不，这不成能……”菲力语无伦次。

“啊？向谁伸谢？”

“好了，现在，你该向他伸谢。”菲尼克斯号令道，然后她抬起指尖，让菲力出了口气。

菲力不敢方命，把虎魄靠近了桌上那盏骷髅蓝火灯，细心打量。这一看不要紧，菲力大惊失容，本已快干了的盗汗又出透满满一身。

落座时，菲力较着感到本身的膝盖就像陈年缺油的锈齿轮，咯吱咯吱响个不断。惊骇，让身子生硬；惊骇，让脑筋木讷。菲力完整被菲尼克斯节制了节拍，顺着她的话问道：“什、甚么礼品，你筹办的礼品必然非常贵重，我怕我没有资格接管……”

“是滴，你先别急着嘉奖我，再细心看看。”菲尼克斯说。

“不不不，此次我带了两个！”菲力不敢与菲尼克斯堕入言语上的胶葛和挑逗，忙喊出报价来转移话题。“两个强健的仆从，每一个都不输于上一次的阿谁扎克！”

“扎克，本来他叫扎克。”菲尼克斯舔舔嘴唇，仿佛堕入了回味。“另有呢？”她诘问。

“呵呵，菲力大人您还真是找对人了，我想除了我，再没谁会晓得撕巴达克斯的下落。”

“你真是冰雪聪……”菲力机器地嘉奖道，又感受这么对付的说话能够会进一步激愤菲尼克斯，因而便住了嘴，用默许回应。

“嘻嘻，我就喜好你严峻兮兮的模样，如何看都看不敷。”菲尼克斯一边说，一边向菲力走去。她腰肢款摆，细步轻巧，如点水的莲叶。

“啊，我不是阿谁意义，我是说……”

“有甚么不成能的，我这就让你见见。”菲力克斯拍了两动手，立即，一只巨大的老鼠不晓得从哪个犄角旮旯窜入屋中，来到菲力面前趴下。

“不，不是如许的，我不是把你当作老朋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