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他把你的耳朵带给我的。”
“呵呵,菲力大人您还真是找对人了,我想除了我,再没谁会晓得撕巴达克斯的下落。”
菲力一听,不敢游移,忙站起家,对着老鼠行贵族称谢礼。老鼠如通人道,吱吱叫了两声,扭头扎入房间暗中的角落,消逝不见。
“嘻嘻,我就喜好你严峻兮兮的模样,如何看都看不敷。”菲尼克斯一边说,一边向菲力走去。她腰肢款摆,细步轻巧,如点水的莲叶。
“伸谢?向一只老鼠?”菲力还是踌躇不决,这件究竟在是太荒唐了。
“有甚么不成能的,我这就让你见见。”菲力克斯拍了两动手,立即,一只巨大的老鼠不晓得从哪个犄角旮旯窜入屋中,来到菲力面前趴下。
“你、你是如何获得它的,那晚……不,这不成能……”菲力语无伦次。
可这统统看在菲力眼中,又是一番分歧平常的可骇。他只感受后背又麻又痒,好似有千百朵蘑菇要破皮而出。菲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紧盯着菲尼克斯的小腹,两排牙齿锉得格格直响。
菲力只觉天旋地转,大气都不敢喘,但又碍于最后一丝庄严,不肯向菲尼克斯献上完整的臣服。
东西不大,托在手中刚好占满掌心。它鹅黄色,半清半浊,棱角细致,做工精美,看模样是个上乘的工艺品。
“看,这就对了嘛。”菲尼克斯轻抚菲力的脸说,“快把你的耳朵收好吧。你要晓得,我是下了好大决计才把它送给你的,我可真是舍不得它的味道,嗯,也就是你的味道。不过,耳朵还是跟着他的仆人比较好,你说是不是。当你还活着时,就让它陪在你身边吧。等你死了,我会把它收回来,作为我们这段经历的记念。”
菲力不敢方命,把虎魄靠近了桌上那盏骷髅蓝火灯,细心打量。这一看不要紧,菲力大惊失容,本已快干了的盗汗又出透满满一身。
“当然不肯意,菲力大人,您也说了我们要保持买卖的干系,你还没拿出你的价码就向我讨取,未免也太失礼了吧!”
“不,不是如许的,我不是把你当作老朋友了嘛。”
菲尼克斯抬起双手,奸刁地扇了扇本身的双耳,说:“对呀,不是你的莫非是我的?你看,我的两个耳朵不都好好的在这里吗?和你们一样,我也只要两个耳朵,比凡人多出的物件,有那一条就充足了。”
“当然是我的孩子,没有他,你的耳朵至今还下落不明呢。”
那虎魄中包裹的,鲜明是一只人耳。把前前后后串起来一想,菲力认定这只耳朵恰是他那晚被撕巴达克斯咬掉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