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博内心打动郭喜安的体贴,伸手拉过她的手柔声道:“我晓得的,蜀中虽离都城有些间隔,但脚程快些,五六日也能到了,那些贼匪多是流民构成,逃亡之徒虽一时凶暴,到底比不上朝廷练习有素的军队,不会有甚么伤害的,我会极力早些回京。”
“也不需求筹办甚么。”程家博道:“点好兵马就能解缆,只是我有些放心不下你!”
向泽忙道:“那等吃完饭,我陪你到后院逛逛,消消食后你早点歇息。”
这趟剿匪的差事,既然那位皇太孙点名了让程家博去,只怕更加推委不了。
郭喜安舀了碗鸡汤放到他手边,笑道:“昨晚时候太晚,你们都睡下了,本日早上你们又要去国子监上学,便没有叫你们!”
向泽这才发明娘亲脸上有些怠倦,精力仿佛也不济,立马顾不得其他了,体贴道:“娘你不舒畅吗?要不要请大夫?”
既已没法窜改究竟,郭喜安也不想让他走得也不放心,只得道:“稳婆和大夫都是一早就找好的,府里这么多人服侍着,安然脉也一向普通,我这边倒是无需太担忧,你不要挂记,倒是这剿匪的差事,敢干出截杀官兵盗抢公粮的事,便足以见得那些盗匪的穷凶极恶,你此行更得谨慎谨慎、重视安然才是。”
伉俪两个喁喁私语到半夜,郭喜安虽为了让程家博放心出行一向做出轻松的模样,可内心深处一向有股隐忧,总感觉这事来得太巧了些,这么多事凑到一起,老是让人莫名的不安。
关于怡安郡主和亲的事,传闻礼部那边已经开端筹办起来,郭喜安以后又去忠辅王府看望了一次,王爷和王妃固然不舍女儿,但仿佛也已经认命,开端动手为女儿筹办起来,陪嫁的一应财物自不必说,为了让女儿更有保障些,忠辅王妃更是恨不得掏空全部王府,连服侍的主子和婢女都是精挑细选。
站在城墙上,看着程家博带着兵队走远,郭喜安怔怔地仍然没有收回眼神。
明天程家博返来的时候太晚,明天一大早又要赶着解缆,他去剿匪的事都还没来得及和向佑向泽兄弟俩说。
郭喜安每日在府中过着吃吃睡睡,便是漫步也只是在自家后花圃逛逛是待产日子,虽说到了预产期,但她的肚子一向没有策动,数着时候,已经是程家博分开的第五日了。
郭喜安并不睬会他,细细查抄安妥给他清算好的随身行李,又对峙到城门口送行。
郭喜安看着他担忧的眼神,自也明白他担忧的是甚么,她叹了口气,她固然也不想这个时候丈夫不在身边,可程家博作为大盛王朝的官员,上有令不敢不从,何况这号令是合情公道的,带兵剿匪庇护百姓本也是他作为将军的职责。
皇太孙当即命令严查,可那群刺客都是死士,虽当时有抓到人,可未等鞠问,刺客便咬毒他杀,死无对证。